花灵虽没有和张栀过多接触,但可能是小动物的直觉,她很喜欢张栀。张栀和其他女人都不一样,她强大、淡然,做什么都成竹在胸,游刃有余,让人不由自主地信服。那日张栀提出雮尘珠可能在献王墓,她就莫名相信一定是在的,连总是泼冷水的老洋人都没有再说些什么了。
转念又想起刚才爬满蛆虫的石人俑,花灵问“张姐姐,我们这是已经要到献王墓了吗,墓里是不是也有很多那种恶心的石俑啊”
“可以确定这里离献王墓不远了,按照地图所绘,翻过遮龙山就到了献王墓外围。不过墓里还会不会有这些石俑就不好说了,我觉得是可能会有更恶心且危险的东西等着咱们。”
张栀可是完完整整看过云南虫谷这一块儿的,那里面所描绘献王墓的各种邪恶献祭品,已经超出人之所想。
看了眼旁边的花灵小可爱,张栀觉得自己还是给她打点预防针比较好。
两人正说着,就听车窗外车夫的吆喝声,原来是要去遮龙山从这里走最近。因为这一地区全是高山深谷,人烟寂寞,山林重重,走遍了崎岖山径,盘旋曲折,马车不好通过,只能靠人力步行,只是从下马车的地方距离遮龙山还有好远的路程。
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众人只得拿好行李,随着其中一个领路车夫走,其余四个车夫便赶着马车回去。
亏得这车夫识路老练,否则还真不容易找对路径。
在山里走了有两个多钟头,终于到了遮龙山下。这里并没有什么民居村寨,山下只有一处为来此地做茶叶生意的商人食宿的客栈。
客栈里除了张栀一行人,再没有其余的人。这里的主人是一对年轻的夫妇,都头戴包巾,男子身穿对襟上衣,外套黑领褂;女子身穿绣花围裙。他们身上的服饰都是白底,当地人以白为贵,应该都是白族,不过这些少数民族并不是想象中整天穿得花枝招展的样子,不是节日的话,并不着盛装。
遮龙山下只有这里可以歇脚住宿,从这里向南走一天的路程,那里产一种雾顶金线香茶,经常有客商去那边收购茶叶,每次路过都免不了要在客栈落脚。
见众人一路风尘仆仆,老板娘立刻招呼着去生火煮茶做饭。没多久,老板就把茶端了出来,老洋人接过来一闻,赞道“真香啊,这是什么茶是不是就是云南特产的普洱”
老板对老洋人说道“不是的,这是我们本地山上产的雾顶金线香茶,用雪线上流淌下来的水冲泡了,每一片茶叶都像是黄金做的,你尝尝看,是不是很好。”
这时陈玉楼把话接过道“原来这就是雾顶金线茶,我们此行也是听说这边的茶极好,才来走一走,收一些卖到湖南去。”
听到陈玉楼赞这茶好,老板顿时来了劲,滔滔不绝讲着这茶和本地的历史,连神话故事都出来了。陈玉楼对老板的茶理论不感兴趣,却又不得不装作很好奇,随后似不经意问道“那这茶是出自这遮龙山中了看那山奇险,定是不好收吧。”
老板摆摆手想也没想就道“哪里呀,这茶就在遮龙山外围,收时注意些蛇虫,并没什么危险。”
陈玉楼见状顺着老板的话接着引出此行意图“不瞒兄弟说,这次除了收茶,主要还想去那遮龙山谷中去寻一味药材。家父前些时日忽然病重不起,请了多少大夫都说没治了,结果机缘巧合碰到一位当年宫里的御医传人,说如果能寻到木蓕还有一线生机。听那御医说早年有人提起在遮龙山的溪谷里寻得到一株,这不就想来碰碰运气。”
陈玉楼机辩无双,又有口若悬河的本事,一番话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