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距出发的三天前,疫情彻底控制了下来,想着陈家楼里没少和鹧鸪哨腻歪的红姑娘,张栀舒了口气。
五月初八,黄道吉日,诸事皆宜;所求之事,贵人相助,定能心想事成。
这批语是花玛拐找了城中小有名气的风水先生所测。说起这位风水先生,姓胡,外地迁来,据说竟还识得摸金校尉。原本陈玉楼是想招揽此人,为常胜山效犬马之劳。但胡先生说自己对风水秘术也仅管中窥豹,只识得些断阴阳宅的小法,要说到搜山寻龙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去,帮不上忙,反倒耽误了大事。
陈玉楼有了张栀,寻宝殿觅龙楼不在话下,只是看这胡先生有些本事才想纳入麾下,见他推辞,倒也就不再勉强。
出发当天,卸岭群盗按规矩拜了西楚霸王和伍子胥两位祖师爷。随后陈玉楼又动员一番,就带着张栀等人赶马车到长沙城乘火车。
从长沙城到昆明还要坐三十多个小时的蒸汽火车,速度慢,车行也不是很稳。但总比坐半个月的马车要舒服得多。
抵达昆明,众人决定暂且在昆明休整三天,这三天之中还有很多事要做。
陈玉楼按照罗老歪给的地址联系了在昆明驻扎的一团长,取到了张栀预定的冲锋枪,还有一些和。其余的装备尽量从简,这云南的山区中不像沙漠戈壁,水和食物不用太多,把背篮中空出来的部分尽可能多地装了各种药品,以便用来应付林中的毒虫。
鹧鸪哨三人也去当地茶行收了些茶,以掩人耳目。
在一切都准备妥当之后,众人按照事先的计划,装扮成收茶贩药的商人,雇了五辆马车和熟悉路线的车夫,沿山路从哀牢山、无量山与大理点苍山洱海之间穿越,来到澜沧江畔。这次的目的地是云南省境内山脉河流最密集的地方,那里距缅甸尚有一段距离。
最后这一段路坡陡路窄,马车只在悬崖上行进。路面状况很差,高低起伏,又有很多碎石和坑洼。一个弯接着一个弯,马车上下起伏,屡屡化险为夷,不过一行人都身手了得,也没惧怕,只是马车颠的人不舒服。
见花灵在整理药包,张栀无聊探出头去,只见得山崖下就是湍急的澜沧江,两岸石壁耸立,直如天险一般。江面并不算宽,居高临下看去,江水是暗红色的,弯弯曲曲的向南流淌。看了几眼张栀便收回目光,想着还有多久才能到。
这时前方马车里的陈玉楼也正探出身子问那车夫还有多远的路程。
云南当地的方言繁杂,并不好懂,好在这几个车夫都懂些官话,只见车夫生硬地回说“不远了,转过了那个山弯就是遮龙山下的蛇爬子河。”
陈玉楼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灰蒙蒙的巨钵形山体耸立在道路的尽头,山顶云封雾锁,在马车里看过去,真有种高山仰止的感觉。虽然已经在望,但是望山跑死马,山路又曲折蜿蜒,这段路程还着实不近,看来还需几个时辰。
陈玉楼为了和车夫说话,身子已探出车厢,没想到正当这时,“轰隆隆”的一声响,好似什么巨石一类的重物从山上滚落下来,只幸好没砸到马车上。陈玉楼向前一张,赶紧把视线移开这砸下的究竟是什么鬼东西。饶他见识过不少诡异之物,也没有如此恶心的
后面马车里的几人听到声响也都停了下来,从车上跳下,去查看前面的状况。
前方路上有一滩醒目的绿色痕迹,痕迹的来源却不是什么巨石。而是一被车撞断的石人俑跟真人一般的大小,石俑并不结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