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外边一层石壳,中间全是空的,被撞得碎成了若干残片,里面爬出来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白色蛪虫。无数的蛪虫被车轮碾得稀烂,地上有很多死虫身体里流出的绿汁,那种恶心的情景教人看得想要呕吐。
这时张栀指着地上的一块石片说道“看这石俑是仿汉制的造型,会不会是献王时期的产物”
陈玉楼点头道“确实有些像,不过石俑怎么只有层壳里面装了这么多虫子,又从山上摔碎了,单从外形上来看已经不太容易辨认出来,所以也不能就此断定是汉代的东西。”
陈玉楼抬头向上看了看,万丈高崖,云雾环绕,也瞧不出是从哪处山崖掉落下来的。也许这附近的山上有什么古迹,看来已经进入当年献王的势力范围了。不过这俑人里怎么长了这么多的蛆虫
回到车上,继续行进。陈玉楼心中却觉得不安稳,就问车夫以前有没有遇见过这种情况,他说“这样的石俑在遮龙山附近更多,都埋在山里,有时候赶上山体滑坡,偶尔会显露出来,里面都长满了肥蛆。有人说这是种古代人形棺材,但都是风传,也不知道确切是做什么用途的。当地人都很厌恶这种东西,认为是不吉的征兆,预示着疾病和死亡。今天乘车遇到了,算咱们倒霉,过些天要去玉皇阁请个保平安的银符才行。”
陈玉楼担心太过热切的关注这些事会被人看出破绽,便不再多问,只同车夫谈些当地的风土人情。遮龙山这边有白族、汉族,也有极少一些景颇族同傣族。最热闹的节日在三月份,届时,所有的男女老少都聚集到点苍山下,有各种山歌对唱庙会节目,十分热闹。
陈玉楼对这些半点不感兴趣,跟他聊了几句,把话锋一转,又说到遮龙山,借着收茶的名义问车夫那里的地形。
车夫说他虽然是当地人,但是遮龙山的山脉就象是这里一个界碑,很少有人翻过山去对面。那边毒虫毒雾很多,蚊虫滋生,山谷中潮湿闷热,瘴气常年不散,已经在那里失踪过很多人了,当地人没有人愿意去那里。另外一个就是遮龙山太高,上面又有雪线,天气变化多端,冰雹、大雨、狂风等等,说来就来,刚刚还晌晴白日,转瞬间就会出现恶劣的天气。如果没有大队人马,想爬遮龙山是十分冒险的。
看没有更多有用的信息,陈玉楼便中止了谈话,又坐回车厢内闭目养神,只是心里对此行微微蒙上了阴影。反而是一旁的鹧鸪哨平静的多,完全无视在旁边念叨着献王墓的老洋人,好似此行真是来收茶,并不是寻找什么关乎身家性命的雮尘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