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得讲道理。”
“可他偏偏是个不讲理的。”
“那就反了他。”
“大胆”
“哎哟先生,轻点,针都扎到骨头上了。”
苏锦训斥道“活该让你胆大妄言,大逆不道的话也敢张口就来,不狠狠扎你两针,恐你不长记性。
记住,这里是帝都,连老鼠洞里都有皇家的耳目,该说的不该说的,三思再三思,而后再言。切不可贪图一时口舌之快,否则必祸从口出。”
“谨记先生教诲。”张小卒点头道。
“那该怎么办”苏锦重新问道。
“什么怎么办”张小卒一下没反应过来。
“皇帝不讲道理,得怎么办”
“可以骂吗”
“诛九族。”
“那就跑的远远的。”
“跑不了。”
“那就那就嘿,有了。”
“怎么着”
“瞪他。”
“啊”苏锦没听明白。
“用眼睛瞪他,不说话,就这么直愣愣地瞪着他,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
你想啊,他不讲道理,心里肯定是虚的,你这么瞪着他,他就会愈加心虚,搞不好晚上还会做噩梦。”张小卒一脸认真道。
苏锦噗嗤一声被张小卒逗乐了,摇头笑道“瞧你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差点我就信了。好了。文彦,扶你大叔去西厢房休息吧。”
苏锦的动作干净利索,说话的这会功夫已经把张小卒的伤口缝合,并敷上药缠了绷带。
自始至终张小卒哼都没哼一声,就好像伤口没长在他身上,感受不到疼痛一样。
可苏锦知道他是在强忍疼痛,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因为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伤,让紧张和恐惧感占据小院,他在默默地照顾小院里所有人的情绪,让他们尽可能的感到放松和快乐。
“至诚至善,品行兼优,难能可贵,比帝都这些饱读诗书,自诩君子的名门子弟强千百倍。”苏锦心中暗暗夸赞。
若是张小卒知道苏锦这般夸赞他,定会美得鼻涕冒泡。
“大叔,快去房间里歇息。”台文彦很是殷勤,边搀着张小卒往西厢房走,边迫不及待地说道“大叔,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如何诚邀你去我家做客。我家虽不是豪门大户,但是请大叔吃一顿饱饭肯定没问题。”
“今晚今晚可不行。”张小卒摇头道。
“为何哦,大叔你需要休息养伤。那也没关系,去我家养着,我家丫鬟心灵手巧、温柔漂亮、细致入微,保准能把大叔你伺候得舒舒服服。”台文彦盛情不减。
“帝都有家五福酒楼,你可知道”张小卒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知道,是九皇子苏浅殿下开的,我偶尔会随父亲大人去那里吃饭。”台文彦张口就答,非但知道,而且看样子还很熟,接着他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大叔
是想让我请你去五福酒楼吃,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不是。”张小卒摇摇头,眼角闪过一抹坏笑,压低声音道“我是要告诉你,今天晌午我在五福酒楼吃饭,可是他们家的厨子弄的酒菜忒难吃,大叔我一气之下就把五福酒楼砸了个稀巴烂,现在正在被全城通缉,所以才躲进泰平学院。你要是觉得你家比泰平学院安全,大叔我就去你家躲躲。”
台文彦闻言甚是惊愕,抬头看向张小卒的眼睛,想知道张小卒是不是在撒谎骗他,可是恰瞧见张小卒正阴恻恻地盯着他,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