疮,敷多少药膏都没用,霍权说,“保护好手,别冻伤了。”
聂煜弯起眉眼,忙不迭点头,“好。”
冬青很快拿了暖手炉来,霍权让聂煜抱着,屋里烧着炭炉,桌上的雪融化得很快,片刻就融成了水,聂煜站在旁边,扒着霍权裤脚问,“爹爹想找老管家问什么啊”
“没什么。”老的少的都不是省油的灯,霍权转移话题,“夫子这几日教了哪些功课”
闻言,聂煜小嘴抿得紧紧的,鼓起腮帮,不满地把头扭向别处,霍权知道他为何如此,聂煜聪慧,他让先生放慢进度,聂煜定是因此不乐意了,朝冬青摆手,“你先下去吧。”
冬青躬身答是,瞥了眼身形僵直的聂煜,以唇形问,“要不要问问老管家。”
霍权轻轻点头,冬青忙拱手退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父子两人,霍权弯腰,握住聂煜的手,“煜儿吃饭了没”
聂煜小脸胀鼓鼓的,却没摆脸色给霍权看,软声道,“吃过了,爹爹还没吃吗”
“没,煜儿陪爹爹再吃点吧。”
“好。”
聂凿敛财无度,府里吃穿用度甚是奢华,单说早膳就丰盛得霍权望而却步,各式各样的碟子摆了满桌,水晶饺,红枣糕,塔糕,豆包,蔬菜粥,肉粥,鹌鹑蛋,还有燕窝鱼肉
聂煜坐在霍权旁边,握着筷子给霍权夹菜,他胳膊短,差点栽进碟碗里,霍权拉住他,“煜儿要吃什么和爹爹说。”
“煜儿不饿,煜儿给爹爹夹。”
霍权微愣,笑着说,“爹爹自己来吧。”他没再问聂煜的功课,安安静静吃完早膳,陪聂煜去外边玩了会儿雪,也就半个时辰吧,聂煜自己不玩了,说是要回屋写功课,先生懒散,缩减了功课,自己再不勤奋何时能学有所成为爹爹分忧。
自律的聂煜玩了会儿就老实找先生学功课去了,而府里其他人恨不得夫子懒惰再懒惰些,毕竟夫子表现得越勤奋,他们就越劳累。
说来也怪,杀人都不怕的他们就是怕读书,听到夫子读书就犯迷糊想睡觉,睡着了竟不觉得轻松,相反,浑身上下更为疲惫,他们就奇了怪了,煜少爷这么好学怎么就没觉得累呢,受夫子荼毒半个时辰的冬青控制不住了,趁夫子转身敲打其他打盹的管事偷偷溜出去向聂煜取经。
聂煜晃着脑袋,无辜的眨眼,“煜儿想为爹爹分忧啊。”
所有人都说爹爹是大奸臣,他知道爹爹不是,他要做史官,让爹爹名垂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