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安置完,便见到一群人燃着火把急匆匆而来,原来是岑厂前已经从大慈恩寺将涉事的十余个僧人带回
两人碰头,来济不免感慨道“不愧是越国公啊,这长安城百万众,能够从大慈恩寺拿人的数来数去也不会超过五个,当真厉害。就连我跑去韦家能将人带回来也打的是越国公旗号,否则必然无功而返。”
岑长倩笑道“来县令该不会是隐晦的诋毁越国公凶名远扬吧”
来济连连摇头“怎么会我做梦都想在越国公麾下任事,有这样一位身体力行能力卓越的上官简直就是麾下官员之福气,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
这番话里的认投意味不能再明显了,岑长倩闻弦歌而知雅意,小声道“这话我会帮来县令带给大帅。”
来济抱拳施礼“那就恳请长史美言了。”
“哈哈,好说好说。”
“却不知大帅何时返回时候不早了,还是应当今早将此案审理完毕,韦家三郎似乎与李景淑之死有关联,万一被东平郡王府那边听到风声要咱们交人就麻烦了。”
李道立痛失爱子,此刻悲愤如狂,一旦被他知道韦叔夏与此有关肯定带人打过来要人,然后私设公堂滥用私刑
岑长倩奇道“为何要等大帅回来此事发生在万年辖区之内,你这个县令自然要负责主审。”
来济一愣“可越国公亲自前往大慈恩寺拿人,不应该由他主导此案吗”
“呵呵,你是觉得大帅亲自去拿人是想要这份功劳来兄未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大帅何等样人岂能争夺下面人的功劳他不屑于此。时间长了你就会知道大帅的行事风格,放心大胆的去审吧,不仅不必担忧这份功劳被抢走,反而有什么麻烦的时候可以求大帅帮你善后。”
来济不由感慨,来家虽然算不得名门大阀却也累世官宦,对于官场上的蝇营狗苟知之甚详,而这也是他能够在来家遭受重创之后在官场重新崛起的本事。
从来都是下边人办事、上边人抢功,何曾见过这般不仅不抢夺部下功劳、甚至主动替部下背锅的上官
“那我就勉为其难了”
“放手施为吧,大帅既然负责这件事,自然会撑到底。”
其实案情很简单,自洛阳而来的一个家族笃信佛门,所以在盂兰盆节这天赶到大慈恩寺参与盛会,孰料寺中人群如潮、摩肩擦踵,有两个女眷被人暗中轻薄,甚至算不得猥亵,但恰巧一队僧人从旁经过,其中一个女眷便认为是僧人下作,故而吵闹不休。
这种事既然未能抓住现行,大抵也只能不了了之,只不过因为涉及大慈恩寺的僧人影响太坏,故而双方纠缠不休。
女眷那边认为和尚不修德行是“淫僧”,连带着指责大慈恩寺徒有虚名、藏污纳垢,非得大慈恩寺出面赔礼道歉才肯作罢;大慈恩寺更是不肯退让,涉及寺院清誉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却又顾忌本寺僧人不肯将僧人交出来对质,事情闹闹腾腾搞得很大。
其实至此倒也无妨,女方并未认出到底是哪一个和尚所为,大慈恩寺也绝对不可能赔礼道歉,只能到此为止,谁也奈何不得谁。
偏偏冒出来一个韦叔夏在一旁煽风点火将围观群众的情绪激发出来,这种事肯定是对女眷抱有同情,从而指责僧人,故而数千百姓自发围堵大慈恩寺山门,形成骚乱
所以重点就在于韦叔夏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