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转,君若无但道,“这般说来,应天台上天雷刑落皇台之事,可是七弟口中的一视同仁事不在天呢”
“神者之威不可触,应天师为侍天者,却是行道偏池,辱及神灵,这是天罚之罪。”君无为道。
站在一旁穿着一身深蓝色长袍的人笼于袖中的手紧握成拳。
隔着斗令冷冷的望着他。
“天罚之罪”
君若无略有所思的望着他,笑了,“由你代之”
“承天监民之责为世人应尽之事,无论谁者,皆可代之。”
“所以,应天台上天雷刑落皇台,当是应你一句话所致而成宫台损毁,数民牵连其中,死伤惨重不得计数”
望着他的那一双鹰眸微利,在这片幽竹昏灯中犹如审视猎物一般的凌然。
君若无微眯起了眸子,见了几分的冰冷之色,“你可知,天雷刑落皇台,我九衢城有多少无辜的百姓祸成其中只承你这一句话,因应天师一人而牵连到一干无辜众生,这便是你的一视同仁神者临世,落地为人,所在其中,不论仙凡,自为世间人。”
愈见锋锐的语字,利如刀刃。
“然,皇台之灾,祸出你口,无数百姓因你而重伤垂危失去至亲至爱,你非祸子又当为何”君若无厉声道。
静。
幽竹之间是一阵风动竹叶清碎的声音。
烛火幽晃。
君无为明白了过来。无论他是谁,这其实都不重要,人有恶贱,神有凉薄,但凡有心扣罪,天之祸子只不过纵多罪冠之一。
因为这个世上是绝对不会存在真正符合人心所期的神者,而人,立事之下或多或少都有负罪。
君无为能够感觉到执素死死拽着自己的手,就坐在他的旁边,那双柔韧的手似乎想要最大程度的给予他些薄的力量。即使她自己是那么的无助,又是那么的无措。
笼于袖中的手反握住了她的手。
君无为神色不变的坐在了那里,微敛着目,叫人望不真切,探不明白。
直等对方彻底完说了。
君无为却是笑了一声,睁开了双眼,“我本当阁下非池鲤之辈,当心怀一番真知灼见,呵。”
尾末的那一声笑得极为的轻蔑讥讽,唇角微勾。
君无为眸色微沉,“阁下以为,皇台之上落下的天雷祸及九衢百姓,其罪在我”
君若无只望着他,但笑不语。
君无为像是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望不见他的底,只见着他的神态像是从非常高的地方审视着这一切,作得眸色微倪。他但将目光转向了立在一旁的傅棋,“傅大人立司九衢为民数载,尽心尽力,此番民之所见。罪而当惩,恶而当诛,傅大人立司时久,应当刑审过不少身负罪孽之徒,我可有说错”
傅棋未语,君无为望着他的神色,知道自己没有猜错。
君无为继续说道,“那么,所审所惩的那些极恶之人,受刑之下,重则亡命,轻则伤身,此番之举到底是罪在自身还是在于扔下刑令的傅大人”
隔着一方桌案,君若无面容温文而见和善的望着他,只是眸中锋芒尽现。
“当真可笑”
君无为直面对向了他眸中的锋芒,冷笑道,“行道偏池而承其罪,反倒不加自省而得怨天尤人。刑罚之下错不在自身反倒成审罪之人呵,当真是愚人之言,可笑之极”
“放肆”几个黑衣人登时抽出了剑直指着他。
“砰”君无为当即沉掌重重的一拍案几,矮案上的灯烛一震,一盏玉杯倒了下来。
君无为正坐于案前望向了他,眸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