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夫过世不过一个多月,我伤心欲绝,怎会做出江姑娘说的那等不堪之事江姑娘还请慎言, 不要辱我清白。”
她本就生的柔弱, 加上还在孝期,穿的一身缟素,哭诉起来肩膀不住颤抖,惹人怜惜。
果然,见到她这般模样,众人都露出了不忍之色, 看向江晚的目光都有了异色。
“王妃, 郡主说的没错, 您因妒将郡主推下水,还在众目睽睽之下动手,现如今更是空口无凭, 说一些坏人清白的话。您虽贵为王妃,却也不能如此辱人清白, 害人性命”徐意卿邀请的公子中, 一个穿着青衫男子的人站出来, 义愤填膺道。
此言一出, 众人目光纷纷都落在了他身上, 徐意卿立即呵斥道“章公子请慎言,须知祸从口出,此事自有殿下定夺,与你无关。”
“徐世子”章公子脸色涨红,他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读书人便应嫉恶如仇,不屈服于权贵,他们怎可因为荆王妃的身份,就装作什么也没看见
“你怜惜新安郡主,是以什么身份”江晚瞥了他一眼,“见她楚楚可怜,保护欲爆棚,所以越过殿下,跳出来义正言辞的指责我”
章公子还想要说话,却被身后的公子一把拉住。
见他不说话,江晚又扭头看新安郡主,她只是低声哭泣,便鼓了鼓掌道
“呵,真是可笑,你竟然还拿你夫君做借口适才在船上,你与我说我配不上殿下,难道是觉得自己配得上我与殿下的婚事,是由陛下所赐,你若是不满去找陛下便是,为何要谋害我”
“江姑娘怎么在这里颠倒黑白,分明是你”新安郡主身子颤了颤,一副被气得发抖地模样。
“旁人都叫我荆王妃,唯有郡主唤我江姑娘,看来的确对陛下所赐的这桩婚事不满意。”江晚抬抬眼皮子,又继续道“你说我推你下湖,还想把你溺死在湖里,可你有何证据”
新安郡主身子一僵,用帕子捂着脸没说话,倒是她的侍女愤愤不平道“殿下和几位公子都看到了,王妃还在这里咄咄逼人,是想要逼死我家郡主吗”
江晚扭头,问钟离昭道“殿下,这侍女说的话是真的吗”
钟离昭目光有些怪异,但还是回答道“本王未曾看到。”
江晚又看向徐意卿等人,几人连忙拱手道“在下也未曾看到,只听到了新安郡主的惊呼声。”
“这么说,就只有章公子一人看见了”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章星闻。
章星闻原本想说是,但仔细回想一番,他也只是看到二人一起落水,并未看到是荆王妃推的。
加上众人都说未曾看到,他心里一沉,忽然后悔刚才说的话了,霎时间脑袋冒汗,吞吞吐吐道“在下没看到。”
“喔。”江晚又回头看新安郡主,“无凭无据,郡主说的话并不可信。”
“不过这样也不能证明我的清白。”她忽然微微一笑,语气一冷,“可我有证据,是郡主在湖里拽着我,故意想要害我。”
新安郡主眸子一闪,忽然抬头看江晚。
江晚将自己右手伸了出来,露出了沾着绿色药膏的伤口,“昨夜我不小心将手擦伤,便涂了这药膏。这药膏沾水后并不容易化开,所以若是郡主抓着我的手,手上应该有残留的药膏。”
她给流玉使了个眼色,流玉立即上前将新安郡主的手抓住,露出了染着绿色药膏的衣袖,以及有明显绿色的指缝。
“昭表哥,我只是害怕,所以才拉着王妃的”新安郡主身子一颤,忽然抬头哭着对钟离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