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昭轻咳一声,脸色有些苍白,“不必再说了,郡主以后还是唤我荆王好一些。”
他虽未点明,但话中意思已经认定了新安郡主做的事,这才是叫新安郡主最难过的。
尤其是江晚走到她身边,凑到她耳畔说“你看,你赌输了。”
“你”新安郡主眸子里闪过一丝恨意,抓紧了自己的衣袖。
“别再来惹我,不然下次还这样打你。”江晚说完这句话,回到钟离昭身边,推着他的轮椅道“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殿下。”
钟离昭颔首,看了她一眼。
“殿下和王妃慢走。”徐意卿等人行礼,等江晚和钟离昭离开后,将目光落在了新安郡主身上。
徐意卿拱手,“在下让人送郡主回去。”
“不必了。”新安郡主脸色不好,她总觉得这几人都在看自己的笑话。但她养气功夫到家,并未露出狼狈之色。
回到朱镜阁,魏砚已经收到消息,请来了张院判,请他给二人诊脉。
等二人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便将张院判请进了屋。
“殿下无事,只是着了凉,有些发热,下官开几服药吃着就好。”张院判捋捋胡须,沉吟片刻道。
众人松了一口气,又叫张院判给江晚诊脉,处理了她沾了水,还被新安郡主抓掉痂的伤口。
等人都下去了,江晚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钟离昭道谢,“谢谢殿下。”
“不必谢。”钟离昭瞥了她一眼。
顿了顿,他又说“今日之事没有十足的证据,皇兄又十分尊重德宗姑母,若是德宗姑母到皇兄面前去哭诉,说不定还要追究你打新安那一巴掌。”
江晚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解释。
“我知道啦”她低着头道“不怪殿下的。”
看她怏怏不乐,低着脑袋的模样,钟离昭伸手在她脑袋上轻轻拍了拍,“不必生气,下次记得带着流玉,不要一个人待着。”
“嗯。”江晚点点头。
“以后不要如此冲动,受了委屈告诉本王便是。”似乎是觉得她受了委屈,所以他语气很是温柔。
江晚吸吸鼻子,“好。”
幸好他聪明,没有被新安郡主那个白莲花给骗了。
她不是个爱哭鼻子的人,但是现在却有些想哭,因为这辈子很少有人对自己这么关心。
“多大的人了,怎么还哭鼻子”钟离昭语气嫌弃。
江晚揉揉眼睛,眼眶红红道“殿下,我想抱抱您。”
“不行。”钟离昭想也没有想,便拒绝了。
“为什么”她不高兴地扯着他的衣角,“那今日还没有亲亲,你叫我亲亲你。”
“”
钟离昭推开她的脑袋,头疼道“今日已经亲过来,快些出去。”
他如今正发着热,怎么可能去亲近她
江晚“”
他说的亲亲,是湖底那个吗
她撇撇嘴,失望地说“好吧,那我去厨房看看,叫陈妈妈给你做些清淡的晚膳。”
用过晚膳,江晚看着钟离昭喝了药,又拿着帕子给他敷了许久,便被他赶着回去睡觉。
她起身犹豫道“这屋子有些潮湿,不适合养病,殿下不如搬回楼上吧”
害怕他不愿意和自己睡一起,她补充道“我睡外间,殿下睡内室。”
钟离昭拒绝道“不必。”
没睡在一起她都如此缠人,若是搬上去岂不是变本加厉。
“好吧。”江晚只好叮嘱于清,叫他好好照顾钟离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