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泽半晌放下了茶盏,轻轻扫了眼规规矩矩的站在身侧,眼神却有些飘忽的姜氏安置吧。
姜玫一个激灵,心跳如鼓“是,太子殿下。”
绣着银丝水仙的绣鞋轻轻挪动,姜玫有些颤抖的伸出小小的手指,解开褚泽的盘扣,不敢抬头直视这个比自己高一个头还多的男人,努力忽视着他身上淡淡的陌生的沉香。
心里不断念着,要讨好殿下,要让殿下舒服,不能出差错,躺在柔软度被褥上。
褚泽看着身前的小人儿,圆而眼尾上翘的杏眼,羞怯又妩媚,隐隐有几分道不明的诱人。
那一刻姜玫想起安姑姑说的,千万不要什么反应也没有,只知道一味承受僵硬“殿下婢妾婢妾难受。”
褚泽听着那本就甜软的嗓音,此刻带出了几分委屈讨饶的意思,娇娇绕绕的,眼底虽还带着惊讶但到底还是停下了,半眯着眼瞅着姜玫滑若凝脂巴掌大的小脸和水润润的杏眼。
、、、、、、
最后褚泽望着晕在自己怀里的姜玫,平复着心跳和身体里的舒畅,深深浅浅的眸子叫人看不清情绪。
次日,淑言宛
李氏微微低着头,眼角却悄悄瞥着坐在她右手对面的姜氏,姜玫着松花色团花裉子,枣红色罗裙,朱粉未施,唇若莲瓣,乌发间两颗一般大小的圆润东珠发钗,做工精良,刺了李氏的眼,想必是太子殿下的赏赐之一。
虽然知道太子殿下迟早要宠幸姜氏,可她心里到底是不舒坦,何况,她听闻昨晚太子殿下要了两回水,几日还从库房拨了好些赏赐,嫉妒的她当场就撤坏了一章帕子。
这姜氏只是就是皮肤好了些,五官在不缺美人的东宫也不过尔尔,瞧着她比自己还要安分沉默的模样,实在不知殿下喜欢她哪点,难道是就是因为姜氏特别守规矩。
杨氏何氏前后脚都进来了,或实或虚都扫了眼姜玫,然后就座,等着白氏收拾好了出来。
何氏着樱桃红裉子,朱胭橘中衣,鹅黄绣芍药百褶裙,粉白浅红连珠步摇,轻轻的摇着手里的团扇,不言语间美的惊心动魄。
李氏,姜氏,一个个的,得了一日宠便是那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却不知在这后院里,除了宠爱,子嗣才最重要的,如今她月份尚浅,先低调行事,避免灾祸,让她们再蹦跶几日。
等日后,太子殿下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以她的这副容貌,母凭子贵是迟早的事,区区两个小户之女,哪能比得过她去,只是孔氏、、、、、、一想到孔氏,何氏心里的嫉妒和怨愤立即被恐惧压抑替代,何氏捏紧了手里的帕子,幸好今日孔氏不适未来请安,不然她一见着孔氏,那眼里的东西只怕藏都藏不住。
她初入府,皇后一族的孔氏抛出橄榄枝,她自然不能不识抬举,何况傻子都知道有了孔氏作靠山,在这东宫能多了多少便利。
而且孔氏嘴上说着相护扶持,平日里也极为照顾她的吃穿用住,她还真想过日后与孔氏共进退,
要不是她前几日偶然瞥见,孔氏看她肚子的那种看自己所有物的眼神,她还蒙在鼓里呢。
她甚至能想象只要她一生出儿子,孔氏就会以那副上位者施舍的表情,理所当然的将她的儿子养在名下,而她呢,不仅不能反抗,还得感恩戴德,恭恭敬敬,以后为了孩子,更是只能任由摆布,就算她还能再生,也不过是附属,这都是还在娘家时娘亲对妾室常用的法子。
说不定,说不定孔氏还会让她和王氏一般,生了孩子便是失去存在价值的一日,越想,何氏越清醒,背后冷汗出了一层。
不,她不愿卑躬屈膝,苟延残喘,更不愿这般年纪容貌便死去,她一定要想出法子,还有九个月,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