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为你好罢了,罢了,大保也说了”白氏拉起小五的双手哭道,“不逼你了。以后你安心在酒馆打杂,想唱曲儿唱曲儿,想说故事说故事,都由着你了。”
这倒让小五有些惊喜“我可以说故事吗”
白氏点了点头,有几滴眼泪顺势甩到了小五的手背上“只是随便讲个故事逗酒客开心,小孩子玩闹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说到这儿抬眼飞快的瞧了小五一眼,又飞快的将目光垂下去,流着眼泪低声道“好孩子,你听白姨的话,不要跟你何叔拗他是男人,一根筋,又头一回买奴凡事都听过来人的,手里难免没个轻重你若执拗,怕是还得吃苦你是吃苦耐劳的厚道孩子,我自是对你好的,但做不了你何叔的主”
说真的,白氏一字一泪,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实在话。何家比桂花村余家强,并没有瞧见男人天天打女人,但何家凡事都是何大富做主,也是小五老早就看出来的。
小五自然怪白氏欺骗自己,可纵观相识到现在,除了这件事,白氏何曾亏待过自己倒是自己先骗的人家,大保打自己时也多亏有她护着两两相抵,也算是扯平了。
她左腿断处钻心得疼,心里也五味杂陈,不由得也流下泪来。这是她苏醒后第一次流泪,白氏知她能哭就是心里软了,忙伸出双臂将她抱在怀里轻声安慰,细语呢哝,温柔似水,小五听在耳中眼泪越流越多,终于回抱住白氏,跟她抱头痛哭了一场。
哭过之后,气氛缓和,两人相对着说话也舒服很多。白氏让小五先休息着,这两天让大保给她做个拐杖,也好去酒馆开工“伤筋动骨一百天,原该多让你休息的,可酒馆的人早就闹开了,个个都想听你唱曲你去了也不用干活,只找把椅子坐下,踏踏实实唱曲儿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