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躺倒在榻榻米上。病痛即将离他远去,但此刻依旧支配折磨着他的身体和意识。钢笔被他碰落在地上,他控制不住身体如痉挛般的战栗。
他又想起了那个女子,似乎往事勾起了他垂垂已久的柔和。他看着天花板,一点点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的心悸,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的心悸,却再也无从触碰,遥远地让他分不明那时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记忆中的她还年轻,而他却老了。
人最怕的是孤独,而他终将在孤独中苟延残喘地死去。
死亡如期而至,他松开了手,不再动弹,身体渐渐发冷。更冷的夜风从窗缝间徐徐吹入,将堆在角落的稿纸翻了一页又一页,然后摇动的灯光在一行字上停下。
“窗外正在下着雨。滨木棉的花好象正在这场雨中渐渐烂去。她的脸一如既往如同月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