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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第97章萧叡鼻尖一酸,险些落下……(1/3)
    第九十七章
    萧叡在梦中着急, 不知该去何处找怀袖,心下一片迷茫, 还未想出个对策,天亮了,梦醒了。
    这可不是一场好梦。
    平日里都是做美梦,醒来后面对残酷的现实,所以难受。这次做了个噩梦,醒来以后发现现实比噩梦还要残忍,更让他难以接受。
    也不知下场梦里, 能不能找到怀袖。
    萧叡坐起身来。
    其实他知道为什么怀袖会逃,当时怀袖已对他心灰意冷,与他求过多次要出宫,是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反悔,将怀袖禁锢在宫中,这能有机会可以逃走, 她怎么可能留下。
    她是个厉害的女人, 无论到哪都能好好活下去的。
    但萧叡还是为此感到惆怅, 都已经是做梦了,就不能让他一尝夙愿吗居然还擅自改剧情了他纵是皇帝也控制不了梦魇。
    萧叡睡得浅, 还做了一场噩梦,睡醒过来以后一点没解疲, 反而感觉像是更累了。
    他先起身,宁宁还在睡,像是小猪一样睡得酣甜,萧叡不忍心立即吵醒她,辰时才把她叫起来,洗漱穿衣用早点。
    今天他们去码头坐船走水路。
    宁宁头一回坐船, 新鲜极了,在船上四处探索,看到什么都要问一句是做什么用的,萧叡也不嫌烦,抱着宝贝女儿,问什么就答什么,也不知这小家伙记不记得住,但他作为爹爹却不能随口敷衍,必须在女儿心里竖起一个学富五车、无所不知的父亲形象。
    也就这会儿宁宁乐意跟他玩,等她玩厌了,又要嫌她烦。
    有时萧叡都觉得好笑,他小时候,父皇一个月也不见得和他说几句话,他那时特别希望父皇能看自己几眼。而他的宁宁小公主,一生下来就有他亲手抚养,从早到晚围着她转,她反而嫌弃他,觉得爹爹好烦,管头管脚,管天管地,还不准她出宫去玩。
    和他小时候是天壤之别,但他不介意,他和袖袖的女儿,就是被宠得骄纵了点又怎样
    水路走了两日,抵达月港。
    月港在九龙江出海口,外通海潮,内接溪涧。
    萧叡大概三年前曾来过此地一回,当时虽也繁荣,这如今比之以前,又大变样,扩张了许多。他登基第二年时便开放了四大港口的海禁,其中便有月港。
    只见码头上商人、脚夫、走贩来往不绝,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倒与他曾去过的国内第一大港泉州近似了。
    而他举目望去,更有许多他没见过的样式的大船,说是外国的船,旗帜上写的又是汉字,写着一个大大的“白”字,应当是这些商船的东家之姓氏。
    江南豪贾在萧叡拿大致有个名单,这个姓氏他倒是头一次听说。
    岸边有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年搞着张桌子,拿着算盘,面前放着账本,手指噼里啪啦地打算珠,正在利落地点货记账。
    他生着一件长衫,与走卒不同,但是为了干活更利索而把下袍卷起来掖在腰带,看上去也更有精神,浓眉大眼,刚毅俊朗,也不知是谁家的小儿郎,这般年轻就如此干练。
    一个年老的脚夫扛着麻袋过来记货,他干瘦的身体被货物压得深深弯下去,一不小心滑了一跤,眼见着要摔了,却见那个少年飞快地放下纸笔,过去扶了他一下,能将老脚夫压得抬不起头的头的货物,在少年手里仿佛并不比一条鱼更重,他单手就提了起来,还能空出一只手去扶人。
    少年问“陈伯,你这把年纪了怎么又出来做活之前不是腰伤了吗”
    老人说“我儿子病了,孙子要吃饭,不干活不行。”
    少年不客气地说“但你若也出了什么意外,不又得给家里添一笔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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