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初原本只是震动以及伤心,此刻竟是怒急攻心了,你也想走你们一个个都想着走明明要走的是我心里头叫嚣着,嘴上却只是恨了一声“你”再一次紧紧捏了他的腕子,一句多的话都说不出来。
米有见秦念初气的话都说不出来,显然想的是另一层意思了,于是试着抽了抽手,抽出来,又把那鞭子捡起来递到她手里“那些钱财我没私藏,我在城西建了一座揽月坊,本是当初你要嫁励郡王的时候准备的,王府离这太近,我心里别扭,想着以后不愿意再面对你了,就打算把这些人都挪过去,远远的避着,在那里过下半辈子其实我知道,你这段时间逐渐放权,原本也有这个意思,我们不过是,彼此心知肚明却不点破罢了”
秦念初心惊,她的确是这个意思,却不料他早就知道,她一开始的纵容只是宠爱,后来就是故意的了,她想着,不管她是嫁给谁了也好,万一哪天穿走了也好,总归给他留下些什么,自己没有其他更值钱的,只有这座坊,是自己亲手辛辛苦苦建起来的,就留给他,后半辈子保他一世无忧,风雨不侵。
“求您看在我伺候一场的份上,赏我一顿鞭子,从此放我自由,今后山高水长,我都记您一份善心。”米有高高举着鞭子,又换回了称呼“坊主,有儿请罚。”
秦念初定定的望着他,忽然冷笑一声,伸手接过鞭子,果断的抬手打下去,用足了十成的力。
米有硬忍着,把嘴唇都咬破了,愣是没叫一声。
然而也只打了两鞭,秦念初就下不去手了,颓然愣在那里,只冲门外喊了一声“郭宜炳进来。”
门吱呀一声,郭宜炳小心翼翼地垂着头进来,一声不吭,他早就在门外听见鞭子声,猜测到秦念初动了肝火,哪敢这时候行差踏错。
“把他扶到床上去,再拿点药来。”
郭宜炳应了声是,赶紧上前扶着,米有甩手,根本不要他扶,硬撑着拱起身来,慢吞吞往床上挪。
等各种药罐子拿来,秦念初一挥手把郭宜炳赶了出去,回身坐到床沿上,去掀他的衣服。
米有口中嘶了一声,虽然就两鞭,可力度一点都不小,有血迹和衣衫黏在一起,一动就疼。
秦念初才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情,几下把衣服全都扯开,将药胡乱擦了上去。
。。
话说郭宜炳站在门口发呆,一直呆到傍晚庄元过来,见他愣愣的便问一句怎么了。
“庄爷”郭宜炳一开口,庄元就知道没好事,平日里因为出身的差距,郭宜炳每每在口头上变来变去的,一会儿爷一会儿哥一会儿直呼其名,立场十分不坚定。
庄元斜眼看他“有话直说。”
郭宜炳挠挠头,压着嗓子说道“坊主发了好大脾气。”
“你没见过她发脾气”
“可还打人了。”
“打人也见过吧,你不还亲自挨过吗”
“”
“说不说,不说拉倒。”庄元抬手就敲门。
。。
等庄元站在米有面前的时候,他知道为什么郭宜炳那个反应了。
秦念初宠米有,人尽皆知,上回气头上打了他一下,两人还冷战几天,今日怎么就下得去手这是闹了多大的别扭
米有躺在榻上哼哼,让人误以为伤的很重,可是伤的越重,越说明秦念初生了大气,于是庄元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话“坊主,您,没事吧”
秦念初白他一眼“能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