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元柱起床觉得全身酸痛,大脑里边嗡嗡作响,强打精神在院子里转了几圈,比划了一趟太极拳,吩咐人熬一壶浓茶,简单吃过早饭,在堂屋里一碗接一碗地喝茶。刘甲起床了,到堂屋来见刘元柱,就着浓茶吃了几块点心,对刘元柱说:“爹,一会儿我到县政府去看看。”刘元柱说:“甲儿,算了吧,乘此机会离开县政府,安心打理生意,省得老让人惦记,成锐弟对付不了我,有的是招数拾掇你,何必送上门去。”
“爹,我到要看看他有啥后手,走了,你脸色不太好,今天就休息吧。”
看着儿子的背影,刘元柱阴沉的脸慢慢的漾出笑意。
他还是很欣赏刘甲的这股执拗劲。一壶浓茶喝完,出了一身透汗,感觉精神好了些,用热手巾擦了几把脸,交待管家几句就来到银行。
刘元生隔着窗户看见刘元柱,忙上前为他拉开门说:“哥,你就不用来了嘛,满街的商铺全关着,估计银行也没啥事可办,你就休息几天,这儿我盯着就行了嘛。”刘元柱边走边说:“蹲在家就是个急,你让人去请罗望,顺道把周吉也叫来,有事要议。”
刘元生听得出,罗望在刘元柱心中的地位越来越重要。
安排的人刚出去,门外响起急促的马蹄声,柜台后面的人站了起来,大家神情紧张地向外张望,刘元柱出来说声:“都坐下,该干啥干啥。”过去拉开了门,刘元生紧跟过来。
门外,十几个骑兵已经下马在门两侧立正站立,韩起茂和成锐弟引领一位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军官到了台阶下,韩起茂抬头看见门口的刘元柱和刘元生,笑着介绍:“总指挥,这位是商会会长、银行董事长刘元柱先生。”高声说“刘会长,马总指挥马长官前来拜会你。”刘元柱急忙走下台阶,躬身伸出双手说:“总指挥亲来,不敢担呐。”军官伸出右手握了一下说道:“我是马元海,刘会长,久仰了。”互相说声“请,”进了会客室,刘元柱示意刘元生也进来。
五人坐定,马元海先说话了:“刘会长,马某人有个不情之请,是这样呵,大军集结甘州剿灭红军,是为保境安民,可是杀富济贫的,我甘州工商各界应积极响应我军才是,刘会长是工商业界的领头羊,得带个好头吧,将士们出征在即,这个出征捐款嘛就要落在甘州、肃州、瓜州这些富裕人家头上,怎么样,刘会长出一万大洋如何这是个小数目而已,你带好这个头,韩旅长、成县长他们也好往下摊派是不,我想,刘会长能给马某人这个薄面吧。”
刘元柱还能说什么,马元海亲自上门,根本不能拒绝或打丝毫折扣,与其吞吞吐吐,不如大大方方。站起身抱拳说道:“马总指挥亲临提点,刘某自当遵从。”
“那好,明天下午东校场有个誓师大会,到时韩旅长让人来请你出席,一万大洋就在会场上交给出征将士,以激励士气,也宣扬我甘州各界期望消灭共匪的拳拳之心。韩旅长你看如何”韩起茂忙站起来说:“按总指挥要求办。先对刘会长道声谢”
马元海又对成锐弟说:“成县长,有了刘会长带头,你的纳捐任务就不愁了,说句话吧。”成锐弟起身说:“刘会长深明大义,佩服。昨天贵公子的事还请见谅,那可不是空穴来风,有人亲耳听到贵公子对共匪工作队的人说了粮行存有军粮之事,就是安他个通匪罪名也不为过,当然,我个人觉得就是年轻人一时失言而已,就不再追究了。”
韩起茂接着话头说:“刘会长,为维护银行正常运行,征招民夫不会涉及银行工作的人,韩某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刘元柱说:“达盛昌那边的人。”
韩起茂一摆手打断刘元柱:“那边怕是不行,几十号青壮年,不作为征兵对像已经很好了。”
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