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福寿的直属营骑兵连重新组建完成,连长还没到任,马福寿请示韩起茂,韩起茂说:“让警卫小马去当吧,明天上午在旅部警卫排当中挑选我的贴身警卫,你去请罗望前来观战,别告诉他是啥事。”
马福寿出了办公室小声对站在门口的小马说:“恭喜兄弟,以后咱俩要在一个马勺子里吃饭了。”
小马说:“哪里的话,兄弟是在你手下讨口饭吃而已,还需大哥多关照。”
里面传出韩起茂的声音:“尕马子,进来。”马福寿朝警卫小马一罢手,离开了旅部。
小马推门进去,韩起茂紧绷着脸,表情严肃地说:“小马,你是我从上千人里挑的警卫,跟着我四年有余了,要记住,你是我的人,永远是,无论将来你当了营长、团长、师长,这个都变不了,因为你身上打上了我的烙印,我韩起茂永远是你的大哥,唯一可以信赖、依靠的大哥。下到部队好好干,有难事可以直接找我,别想着攀扯啥人,我才是你的靠山,别给我丢人跌份,明白吗”小马鼻子一酸,眼睛发红,脱下军帽对韩起茂鞠了一躬说:“旅长,大哥,我记住了。”
韩起茂说:“去吧警卫排长叫来,安排明天挑人的事。”
马家军不同于其它军阀部队,家族味很浓,连长以上直接带兵的军官大都是回族,团长以上都是马步芳的亲信,汉族军官多是任参谋、处长等一些不带兵的职务,军中拜把子、认大哥的行为很普遍。韩起茂听到了小马对马福寿说的话,对小马称呼马福寿为“大哥”很在意,借机敲打警卫小马,提醒他谁才是自己的主子。
第二天一早,罗望带着礼物来到旅部,小马已经等在大门口,远远地就招呼罗望道:“罗掌柜早上好,旅长和马营长他们在操场上等你呐。”接过礼盒,带着罗望进了大门,罗望有点纳闷,马福寿请他时说:“旅长请罗掌柜到旅部叙话。”怎么在操场上等他,又不好向小马打听,只好跟着小马一直到了操场边,韩起茂坐在一张桌子旁,马福寿站在他身后,看到小马带罗望过来,指着旁边的椅子招呼:“罗掌柜,请坐,今天他们比武,请你来观战。”
罗望后悔了,知道是这事,他根本就不会前来掺和,韩起茂见罗望迟疑着不就座,站起来身来拍着罗望的肩膀说:“即来之,则安之,不会连这点面子也不给韩某人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罗望只好说:“哪里,我觉得还是站着更好。”
韩起茂笑道:“你又不是我的属下,坐吧。小马,让他们上场。”
三十多个精壮军人徒手跑步上场,排长向韩起茂报告后,比武开始。
警卫排的士兵是从全旅挑选出来的精兵强将,不仅枪法好,还善长徒手搏击,大家都知道今天要挑选旅长的贴身警卫,捉对打斗中个个使出了看家本领。很快就淘汰了一半人,胜者又开始捉对比试,三轮下来,场上只剩三个人,这时,小马脱了上衣、摘下军帽走进场地中央,对三人拱手道“我是最后一关,谁先上”
其中一个士兵上前拱手说:“我来。”
他在打斗中上衣已被撕破,索性脱了破烂的上衣,拍了拍胸口的肌肉,右手在上,左手在下围成环形,扎稳马步,“嗨”地一声扑向对方,小马没有躲闪,侧身欺近,缠斗在一起,只两三招,那名士兵就惨叫一声抱住左腿倒地不起,上来两人抬出了操场。
剩下的两个人中有一个抱拳拱手说道:“我甘拜下风,”自己认输了。
场上只剩一个士兵,对小马抱拳行礼说:“我叫马生海,来吧。”
小马双手握拳靠近,左拳一晃,右拳猛地击出,那个叫马生海的士兵好像中拳一样侧身倒地,只见他双手撑地,两腿交替踢出,撑在地上的手臂像安了弹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