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望从关五爷招摇过市高调答谢自己的作派里,读懂了他的用心。这是在对外宣告,罗望和关五爷是捆在一起的,把自己逼上了他关五爷的战车。
有缝纫机后,罗望有了空闲时间。他去找刘甲,管家说不在家,让他到钱庄去找,果然在钱庄看到刘甲和刘元生在一起,罗望把昨天关五爷的邀请、祭坛大会、晚上救关五爷以及今天关五爷的答谢等事讲给两人。
刘甲笑着说:“罗兄,如果关富智让你去把他的邻里驱走,不择手段地霸占人家的院子你干吗”
罗望也笑着说:“我咋会干那样的事。”
“据我所知,关富智看上了邻居的院子,半年多了一直没有得手,罗兄要是去当人家的大掌柜,东家的意图你会反吗”刘甲说完看着罗望的眼睛。
罗望无奈地说:“人家帮过我,再说拒绝的话,得罪关五爷也不太好呐,其实,我个人和母亲都觉得不能去,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是不。”
刘甲想了一会说:“理由嘛,如果你有自己的商号呢。”
罗望拍一下手表示赞同。
手里有点钱以后,罗望想找更大的生意做,却没想过开一家商号,刘甲的主意是解开关五爷绳扣的一个办法。试想有了自己的商号,关五爷怎么会再让自己去做什么掌柜。
刘甲接着又说:“的事要小心,你做的对。今年初,我也去听了宋子玉讲经,当时觉得教义很好,劝人行善尽孝,敬天地、礼神明、讲义气等等的,有点动心,后来发现那几位会首个个都不是良善之辈,就觉得恶人念着劝人行善的经文,能有好结果吗,也就作罢了,这样吧,咱俩去看一家参加了的穷人家如何”
刘元生一直在听两个晚辈的交谈。
兰州之行,使刘甲、罗望、刘元生很快走近,刘元生对这两个年轻的后生娃很欣赏。他把刘甲引上了正道,对罗望也有同样的期待。
刘元生插话说:“要真正了解的真实情况,还是去接触下面的教徒,我知道几个,这会也有时间,一道去吧。”
三人来到东关来福巷,刘元生带他们进了一个小院,一个中年人忙着招呼他们:“刘掌柜的来了阿,请坐,我这就给你们烧茶。”
刘元生说:“不忙烧茶,互相介绍一下吧,。”
这家主人叫甫芝兰,读过书,家里也算殷实,到钱庄办过业务,所以和刘元生认识。
刘元生说:“甫先生,你年初给我推荐过,邀请我加入,他们两人也有些想法,烦你再给说说。”
甫芝兰半晌没有言语。
刘元生又催促:“甫先生,你实话实说,我们是老交情了,这两位都是实诚、可靠的人,不必忌讳。”
甫芝兰开口了:“刘掌柜,当初入会,是我的一肩挑撺掇的,交了两个大洋的入会费,后头又交了听经费、去灾费等等的,半年过来,啥啥没弄成,交了十一块大洋,想退吧,发过毒誓,怕遭报应,,还把两个街坊拉进会里,会里返给了我一块大洋。”
甫芝兰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会道门里的事,又嘱咐道:“你们千万不能说出去,让关五爷知道是我嚼舌头,要挨法棍的,那是个狠人。”
刘元生一再保证不说出去。
三人告辞出门,没走几步,听见甫芝兰隔壁院子里传出女人尖利的哭喊声:“挨刀的坏怂,还我的娃子啊。”
三人停住脚朝门里看,大门开着,院子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拉着一个男人衣袖跺着脚又哭又骂。
刘甲说:“去看看。”
进了街门,院子里清扫的很干净,有一辆黄包车。这家人是靠拉车为生。
被拉住的男人罗望见过。昨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