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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声 五(2/4)
的祭坛大会时他站在台子上,排第三位,是会道门的三爷。刘甲和刘元生认识,是东关药铺的掌柜乜nie家成。
    乜家成一看进来两个认识的人,使劲甩开女人跑了。
    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拍打地面,哭的是肝肠寸断,断断续续的哭骂声中,三人听了个大概。
    前两天女人儿子发烧,男人信,就抱到三爷药铺里,让坐堂郎中看病抓药回来吃,不想吃了三天,儿子死了,男人到药铺把三爷乜家成诓到家,想扣住他讨个说法。
    不料乜掌柜说:“我的药只管退烧,现在人是凉的,就是治好了,人死是你们造了恶业,,再说药医不死病,郎中也是治得了病,治不了死啊。”反正是一推六二五推干净责任的意思。
    陆续又进来几个人,扶起女人进了屋子,屋子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炕头一个连体土灶,即可烧茶、饭,又能取暖,炕上铺着芦苇席,没有毡子、褥子啥的,两床被子上很多补丁,洗的很干净。男主人坐在炕沿上,怀里抱着十岁不到的男孩,已经断了气,男人低着头,只有眼泪,没有声音。
    从干净的院子、被子看出,他们把自已的穷日子打理的井井有条,顽强地生活在苦难里。
    刘元生对进来的街坊邻居们说帮忙弄一下后事吧,掏出几块银元放在炕上,拉着刘甲、罗望离开。
    路上,刘甲说:“堂叔、罗兄,我们是不是再帮帮这家人。”
    刘元生说:“满甘州都是这样的人,几个钱成不了啥事,想帮就得掀它个底朝天。”
    罗望不大明白刘元生的话,但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韩旅长的议事厅里,马九旺正在汇报税收情况。
    韩旅长对马营长十分不满地说:“甘、肃、瓜几个县,你甘州收银元最少,排尾巴,你的人很不得力嘛,奶奶的全营派出去,强行征收,城乡分开搞,乡下四人一组,城里两人一组,让警察配合行动,不过还是要注意手段,快年关了,不能弄出乱子,出了事你自己兜着。”
    马营长双脚一磕成立正姿式,回答:“是。”退了出去。
    甘州城西关大什字街口上有一个卖油炸糕的小摊子,摊主姓张,甘州人叫张油糕,父子两代人都在这儿摆摊,他的油糕很讲究,有豆沙馅、猪肉馅、红糖馅、素菜馅多种式样,大家只知道面皮是用黄米制成,怎么做的就不知道了。
    每天早晨卖三四个时辰,现包现炸现卖,炸至金黄即成,吃起来外酥里嫩,回味无穷,但火侯极难掌握,面皮工艺也复杂,在甘州城里是独门生意。
    罗望在大仓干活时给管事买过,后来又给母亲买了几次,母亲喜欢上了这种小吃。他今天路过,看见围的人不多,就想买几个。
    买了四个油糕刚要离开,来了一个税警大声嚷嚷:“收税了,张油糕,一块。”
    “这个月的交了,还收啥,”张油糕说。
    税警解释:“下个月的,预收呐,别耽误功夫了,快点。”
    张油糕又辩解:“下月过年,我不出摊,交啥。”
    “做不做生意税都需要交,别啰哩啰嗦地,交吧,”税警说。
    张油糕无奈地抓起一把铜子儿数着。
    沿街卖菜、卖馒头的那些个小商贩看到情形不对,收拾东西要溜,可警察和士兵端着步枪把街两头都堵住了,商贩们只好乖乖就犯。
    税警见张油糕数铜元,又说:“张油糕,不收铜元,你知道还故意捣蛋。”
    张油糕说:“老总,这不没有到收税的日子,没带银元嘛。”
    税警听着也是,就说:“铜元一百二十六个”。
    张油糕声音高了起来:“官价一百个,你是税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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