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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严安回到屋中,看到桌案上放着的药瓶,有片刻出神。
他走过去,伸手拿起药瓶,打开闻了闻,是金疮药。
知道自己受伤的人不多,阿吉可没有这么好的药,那么送药来的只有她。
华严安感到茫然。
长相相似,性格相似,行径也相似。
就连矛盾之处,也是如出一辙。
世界上真有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年轻的时候住在苗疆的那段日子,苗目还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小丫头,很乖巧,非常喜欢粘着她姐姐。
其实华严安一度很嫌弃这位小姨子,总是破坏他和晚晚的二人世界。
那时候,小姨子并不是现在这样的。
明明是个只会在她姐姐面前扮乖巧,背地里会跑来威胁自己的孩子。
她不喜欢自己,甚至多次破坏自己和她姐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她就是故意搞破坏,不让自己和她姐姐走的太近。
那时候,委实不讨喜。
明明是个明面上乖巧,一肚子坏水的丫头。
一个人长大后会变化这么大
华严安越想越觉得蹊跷,他拿出袖中的木雕,轻轻抚过木雕的脸,低声呢喃“晚晚,我竟有如此荒唐的想法,觉得苗目就是你,你就是苗目。”
“晚晚,你能让我们闺女的灵魂互换到另一个世界,用另一个灵魂换到闺女的身体里养魂,你自己呢会不会也和别人互换了灵魂”
轻抚木雕脸的手一僵,他回味着自己刚才呢喃的话,低低重复“你会不会也和别人互换了灵魂”
他的眼神猛地发亮,如黑夜中忽然亮起的两盏灯。
东厂第七子把玩着玉佩,自从上次玉佩被二狗子所偷,失而复得以后,玉佩就再也不离身,他总是把玩在手里摩挲。
他感觉鼻头有些痒,用摸过玉佩的手摸了摸鼻子,低头看向手,发现一手的鲜血。
他惊恐的睁大眼睛,肺腔有什么东西欲往外喷,他猛地捂住口鼻,可终是忍不住,大口大口的血喷出。
他跌跌撞撞的朝外跑,跑到东厂之首的住处,用尽力气敲门,声音虚弱“义父,救我救救小七”
吱呀一声。
门开了。
炫目的阳光照的人有些晃眼,他伸手遮住让人睁不开眼的阳光,看向从门口走出来的人。
瞳孔猛地收缩,他连连后退。
自己是不是要死了
否则怎么会看见已经死了的二狗子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不会和你走,我义父会救我,我不会死的,别过来”
二狗子怜悯的看向他,声音沉沉“在你将姬天谬和姜舒带到停尸房,没有经过义父的同意,私自让人带走我的尸体,你已经成为了弃子,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义父谁是你义父你已经死了,你偷我的玉佩,已经被义父处死了”
“真正会死的是你。你的玉佩早就被姬天谬和姜舒下了慢性毒,这些日子玉佩不离身,你早就五脏六腑衰竭,无药可救。其实义父将玉佩帮你找回来,并没有还给你,是已经看出玉佩上有毒,只是你后来带人私自带走我的尸体,义父才将玉佩还给你。”
“我成了弃子义父知道有毒,还将玉佩给了我”
第七子连连摇头,大口的吐着血,最后连站都站不住了,趴伏在地,依旧摇着头,呢喃着“不不会的我不会成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