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她怕再站下去自己就要失态,深吸了口气拎起裙摆,转身朝来的方向走。
没到廊下,踩进石板之间的缝隙,蓦地一下歪坐在地上。
温识用力拔了几下,鞋跟拔不动,姿势拧巴地脚疼,干脆把脚从鞋里脱出来。裙摆堆做一堆,隔着布料能感受到地面的冰凉,她突然泄了气,坐着不想动,力气仿佛瞬间抽离。
傅准大概已经走了,风声越发响,连脚步声都盖住。
不知坐了多长时间,她呵出一口热气,将脸埋向膝盖间。
背后突然传来微冷的声音。
“你还要在地上坐多久”
温识一愣,蓦地回头。
傅准背着路灯光,眉头微蹙地垂眼看她。
她忘了说话。
安静间,一切细密无声,他冷着脸蹲下,将她的鞋跟解救出来。
手和脚都蹭到了灰,温识怔怔盯着他。
傅准眼皮半垂并不看她,唇角抿成一个不耐的弧度。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方手帕,丢到她裙摆上的动作却没什么力度,“用完扔了。”
而后起身走开。
夜风微凉,穿堂而过无处不在。
傅准迈开步朝小径外走,皱着眉,突然很想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