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生云自孟浮生随着姝怿离开后,一直等着他们到了渡罗国后寄来的信,但是一天天过去了,按理说他们就算在路上游山玩水,慢行慢赶,现在也该到了。
但是书信一直没有传来,穆生云在胡思乱想的同时又不免担惊受怕。
小师弟是不是在路上遇到危险了
有没有受伤
还是他其实心里还怪着他们,只是当面不好意思明说,所以用不回书信表达不满的心思
他就这么一天天自我折磨,差一点就想着去渡罗国亲眼看看孟浮生,结果还不等下定决心,孟浮生再次入狱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传的,就是山庄里突然交头接耳起来,但是外界又没有听说这件事情,就好像是有人故意告诉他们一样。ii
孟浮生不明内情,坐立难安,不知道是杜维桢那里出了差错还是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干脆一咬牙下山去一探究竟。
孟浮生并不知道自己回来了的消息传到了流云山庄,而是被押进了大牢。
回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环境,孟浮生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是不是命里和牢狱犯冲,今年待在牢里的时间比在外面的都多。
孟浮生叹了一口气,用手掌盖住眼睛,随遇而安地躺在了呗收拾得勉强能躺人的席子上,那些被穆生云等人搬过来不应该属于大牢的桌椅板凳都被清空了,只剩下了勉强能躺下他一个人,称得上干净的旧席子。
他倒没有嫌弃的意思,连续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又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还伤脑筋,绕是孟浮生体力比一般人强上不知道多少,现在也有些招架不住,眼皮子疯狂打架,最后还是抵御不住半睡了过去,留了一半经历警惕周围。ii
因为不知道为什么,一踏进这个地方,本不该忐忑的心突然不平常地乱跳起来,就好像在提醒他待会会发生什么事情一般,让他不得不留点心眼。
果不其然,在孟浮生半梦半醒之时,铁锁被搅动的声音让他立马强打起了精神,透过指缝可见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几个蒙面的黑衣人,黑衣人首领正捏着一枚钥匙插在锁孔里面搅动,动作十分小心。
要是孟浮生真的睡了过去,肯定是听不见这么轻微的声响的。
“咔擦”一声脆响,长铁锁被拉了出来,门很轻易就被轻轻推开了。
黑衣人首领让手下稍安勿躁,他摸不准床上的人是不是真的在睡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举起手上的剑。ii
哪知还没落下,床上的青年眼睛一睁,里面寒光闪烁,然后迅速出手打落黑衣人首领的剑,反手将他的手扭到身后。
孟浮生跳下小床,一脚将黑衣人首领踹跪在了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还愣着干嘛”
黑衣人首领恼羞成怒,气的眼睛都红了。
孟浮生下手干脆,一掌劈在他后脑勺,将他生生劈晕了过去。
其他黑衣人也被首领一声怒吼惊醒了过来,朝孟浮生扑过来。
孟浮生反应极快,一脚踹开冲在前面的黑衣人,然后踩着他的脑袋在半空中一个转身又踢开一准备偷袭的黑衣人。
瞬息之间,情况突变,一黑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扛着他们的首领跑出了监狱,其他黑衣人一边上来阻拦他追出去,一边往门口跑。ii
孟浮生一个不防备被踢中了胸口,眉头一皱,踉跄几步扶着铁杆稳住了身形,黑衣人此时已经跑到了石梯,消失在了黑暗中。
孟浮生当机立断追了出去,结果刚走没几步,只听见几声嘈杂的声响,穿着整齐的士兵就将石梯围了个严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