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姝怿都懂的道理,皇叔你怎么还这么糊涂。”
就在他们对峙之时,一道虚弱又坚定的声音从门口飘了过劳。
门被打开了,四喜扶着杜维桢逆光而战,将杜维桢本就苍白的脸庞衬得更加没有血色,仿若透明。
压抑的咳嗽声越来越大,杜维桢也在这时走到了孟浮生身边,对着他扯开一抹有气无力的笑,“浮生,真是对不起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就牵扯到你了。”
然后不等孟浮生回答,他看向男子,“皇叔,浮生走的那天我还去送了他,我中的毒也不是他下的,这样你能放了他吗”ii
男子故作担心地说“桢儿你身体这么弱怎么能亲自过来呢,要是有什么需要做的让宫人来找皇叔不就可以了,或者说。”
男子阴测测地看向孟浮生,“这人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可以不顾自己的身体来帮他,重要到以权谋私,让这个众人皆知的叛臣贼子逃过死结,逍遥法外。”
“咳咳咳。”
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在偌大的大殿不断徘徊,杜维桢有些干瘦的身子若风中柳絮,不断抖动,等好不容易听了之后才拿开捂在嘴边的手帕,孟浮生眼尖,看到了上面的一抹红,瞪时瞳孔一缩。
四喜心疼极了,“殿下您身体不好了,太医说了不能在外面久留,您要是还有什么事就吩咐奴才去做吧。”ii
杜维桢摆摆手示意并无大碍,接着换手帕擦嘴角时看了一眼姝怿,两人视线对上,就好像在交流什么。
然后杜维桢几不可闻地点头,看向男子,表情严肃地说“本宫这都是为了大局,皇叔想必也知道渡罗国有鱼米之国之称,沃土千里,要是能得了他们的支持,我们何必顾忌羿丹国虎视眈眈而渡罗国与我们签订和平互助条约的其中一个条件便是让孟浮生平安。不知道你认不认识你眼前这位渡罗太子他正是来代表签订条约的。”
姝怿接受到信号,挺了挺小腰板,煞有急事地说“没错,这就是我们的一个条件,我要浮生哥哥跟我回去,不然就不签了。”
他长得又可爱,作出骄纵蛮横的表情也让人怕不起来,只想狠狠地掐掐他嫩嫩的小脸蛋。ii
男子眼神幽深,随即嗤笑一声,“不签就不签罢,桢儿难道还不知道孟浮生的危险性”
前面的话是对着姝怿,后面是对着杜维桢。
姝怿眼神蓦地瞪圆了,有些不知所措,他现在还是涉世未深的太子爷,这样的场面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男子接着说“要是他还心怀不轨,又馋言小太子撕毁协议,并和羿丹国合作,那我们岂不是损失惨重不是皇叔不信任你,只是他有前科在前,无法让我相信。且他还有杀害了皇上和害你的嫌疑,你怎么知道刺客不是他派来的呢他本就对皇上怀恨在心,你说是吧,桢儿”
杜维桢的脸更白了,最后一点血色都逐渐消失了,虚弱的样子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可是他还是固执地挺直着腰板,经年累月的尊贵威严倾泻无遗,“孟浮生当时不在皇城,无杀人嫌疑,真正的刺客我会亲自去查,实在不劳皇叔费心。皇叔刚回来,还是要多注意休息才好,不该管的东西最好还是不要管。”ii
他说话没有力气,轻飘飘的,可是其中的力道实在是不轻,还是相当能唬人的。
但是男子摆明了就是听不懂,就是要用长辈的身份压他,“桢儿你身体如此虚弱,皇叔怎可自己轻松却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