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师爷猛然反应过来“张之杲越是不想做这个官,越是要让他做,死也要让他死在泰州任上”
“反正他张之杲想叶落归根没那么容易。”徐瀛冷哼一声,放下茶杯起身道“至于福珠朗阿,这个知府他也署理不了几天。所以我们现在什么也不用做,只要以不变应万变。”
“韩秀峰,这些天有没有韩秀峰的消息”胡师爷回头朝杨师爷望去。
“据说正在海安建营房,建衙署。都说官不修衙,他倒好,大敌当前,居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耗费钱粮和民力大兴土木。”
“建衙署”
杨师爷一边收拾书桌,一边确认道“建运副衙门,运司衙门都移驻泰州了,他竟然还要移驻海安。这分明是怕了,想离扬州再远点。躲在海安多好,跟扬州中间还隔着个泰州,就算扬州这边打翻了天,他龟缩在海安也不会有什么事。”
胡师爷恨恨地说“该进则进,该退则退,他倒是个知道进退的主儿”
“别瞎说”徐瀛提醒道“韩志行移驻海安一定是经郭大人首肯的,郭大人同意他移驻海安也一定有郭大人的道理。毕竟他现在不只是运副,也是盐捕营的营官,移驻海安既方便查缉私贩,也方便弹压各场。扬州这边已经够乱了,沿海各场可不能再乱。一旦那些因水运梗阻淮盐运不出去而没了生计的灶户盐丁和船工犯上作乱,那乱的可不只是淮中淮南二十一场,而是整个通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