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有一事要问清楚,这城你打算怎么守”
“就算徐老爷不问,下官回头也要去驿所禀报。”张之杲回头看看众人,义正言辞地说“下官身为泰州父母,上不能有负圣恩,下不能愧对治下百姓,不能只守州城却不顾城外百姓的死活。所以等下官安排好城防事宜,便率青壮抬棺去白塔河设防,就算拼死也要在白塔河挡住贼匪,绝不让战火蔓延到我泰州地界。”
“不可”
“有何不可”
徐瀛急了,指着他怒问道“张之杲,城里拢共就这两三千青壮,不要分兵,据城而守,或许有几分胜算。一旦分兵,弃城阻截,非但没一丝胜算,甚至连州城都守不住”
“徐老爷,下官要是听您的,那下官跟做缩头乌龟又有何两样”张之杲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说“还是那句话,下官身为泰州的父母官,不能只保城里的百姓,不管城外百姓的死活。下官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徐老爷您要是怕死,那就留下守城吧,下官一定是要出城阻截的”
“徐某会怕死,徐某真要是怕死就不会来泰州”
请将不如激将,张之杲等的就是徐瀛这句话,带着几分嘲讽地问“徐老爷,您要是真不怕死,为何不驰援扬州现在扬州丢了,您为何不去仙女庙设防”
张之杲话音刚落,早就恨透了徐瀛的张守备就忍不住来了句“贼匪想犯我泰州,要么走万福桥,要么经仙女庙沿运盐河来犯。韩老爷、李昌经和张二公子已在万福桥设防,我们没什么不放心的,而仙女庙却没人去守。”
“手下无兵,让本官怎么去守”徐瀛气呼呼地问。
张之杲趁热打铁地说“徐老爷真要是想去,下官可分出一千青壮”
徐瀛岂能不晓得他们的险恶用心,可被架上去下不来了,再想到留在泰州不但要受这帮小人的气,而且摊上张之杲这么个老混蛋,泰州十有八九也守不住,干脆咬咬牙“一千青壮就一千青壮,你们给本官等着,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