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栖说不过裴侍郎, 气得跑回了自己的栖梧院。临走前还放话说,要是裴侍郎真的派人去打断赵疏桐的腿, 他就真的不吃饭了。
“这孩子不知道像谁, 一颗心全向着外人了。”裴侍郎嘟囔着道, 他即使原先没有打断赵疏桐腿的心,现在也想要让人去把赵疏桐的腿给打断了。
“反正这点不像我, 你也真是的,栖栖这孩子执拗, 你怎么和他吵起来了, 让孩子生着气回去,指不定心里怎么怨你棒打鸳鸯呢。”侍郎夫人埋怨裴侍郎道。
“我也是怕他被那个叫赵疏桐的骗了,都是你平日里太宠爱栖栖了,才让他这么没有防人之心, 傻傻地中了人家的圈套。”裴侍郎道。
裴侍郎说这话,侍郎夫人就不爱听了,什么叫她太宠爱栖栖了才让栖栖傻乎乎地容易被人骗的,裴慎这个老东西明明比他更加溺爱栖栖,甚至为了和裴晗争宠,还不惜在栖栖面前诋毁裴晗。连裴晗这个亲孙子都忍不了, 自然看外人更不顺眼。
“老爷,栖栖的样子是非这个赵举人不可了,老大这头大理寺少卿做了好几年了, 大理寺卿又将要离职,有这个机会他也想要往上动一动,因此对赵举人的红薯十分上心。从四品到正四品就是一个坎儿,多少人十几二十年的都卡在这里了,咱们家又不可能做出抢夺人家红薯的事情来。 ”侍郎夫人道,在生过气后,侍郎夫人就觉得眼前的形势不利。
说不得到最后他们还是要如了那个赵举人的愿。
“老大还年轻,靠自己的本事晚几年总有一天能升到四品的,哪里需要靠家里的哥儿女儿了,我们家可不兴裙带关系。咱们还是多开导开导栖栖,多给他介绍一些比赵疏桐还要优秀的青年才俊,我就不信他还能看得上那个赵疏桐。”裴桓后爹裴栖亲爹的裴侍郎如是道,“赵疏桐那小子敢在我眼皮子底下耍花枪,不给他一个毕生难忘的教训老夫不姓裴。”
侍郎夫人对裴侍郎提出的建议不觉得乐观,他先前给栖栖相看了许多好人家,栖栖都不满意总有各种理由推拒掉,根本没有打算和别人相看的意思。
她现在也知道了,栖栖是在等那个赵举人呢。
不知道那个赵举人给栖栖灌了什么迷魂汤,让栖栖这么喜欢他。
这夫妻两人商议要如何处理后续的事情,裴栖犯了这么大的错,谁都没有提过要惩罚裴栖,甚至连想都没有想过。提起这件事儿,裴侍郎就觉得都是赵疏桐的错。侍郎夫人虽然知道裴栖有许多地方做得不对,但是根本舍不得说裴栖。
夫妇两人溺爱裴栖,可见一斑。
晚上的时候,在只有夫妻两个人的时候,裴桓将今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詹氏。
“老爷,你是说,栖栖和赵夫子在那两年里产生了私情”詹氏惊讶地道,她也关心红薯的事情,但作为一个后宅夫人,首先更关注的是男男女女或者男男哥哥之间的那点子事情。赵举人上门提亲,她就想是不是赵举人在教导裴栖的那两年里,两个人发生了什么。
“是赵夫子对栖栖动了心,才想方设法寻来了高产的良种上门来向栖栖提亲的。不管他们两个之间到底怎么回事,你只要记住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就好了。”裴桓严肃地叮嘱詹氏。
“老爷,妾身省得的。”詹氏不是十几岁的孩子了,明白到底哪种说法对两家都好。
想到红薯能够带来的好处,詹氏也心中火热,“老爷,赵举人当真说,红薯是给栖栖的聘礼,全权交给咱们裴家处理”
“正是。”
“栖栖一直是个有福气的孩子。”詹氏感叹道,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