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屁股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其实也没什么好寻思的。两人想要扭转局面,要么设法让高拱只当吏部尚书,要么让高拱只当大学士。
不过一道简单的算术题是,山西帮、河南帮、湖广帮和江南帮的票数加起来,足够让他们的任何努力都化为徒劳了。
思来想去,两位大学士可悲的发现,他们根本没有办法,阻止这一切的发生了
“唉”陈以勤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长叹一声道“元辅啊元辅,一着不慎啊。早知如此,当初何必在漕运的事情上选边站”
这急转直下的种种变故,其实都是因赵昊的河南之行而起的。在他看来,赵昊之所以会去河南,很大程度上是因为李春芳支持漕运。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李春芳郁闷的摆摆手道“算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去吧。”
“得。”见正主都散了架,陈以勤还有什么好说的两手一摊道“那就等着高胡子的还乡团吧。”
那厢间,张居正离开内阁,便径直离开了大内。
轿子刚出去宫门,他便撩开轿帘,对跟在外头的游七道“请邵大侠过府一叙。”
说完他放下轿帘,阴沉着脸端坐在那里。
说了旁人可能不信,但杨博突然玩这一手,确实没跟他通过气。
这让他感到十分难受。
不是说,他不能接受高拱以阁臣兼天官。
而是自己以赤诚之心待高拱,为了帮他复出,甚至不惜背刺恩师。
这么大的事情,高拱居然也不跟自己通个气,不声不响就把事儿办了
这是把自己当同志、当挚友的态度吗就是因利益相合的盟友,也不能这么玩啊
他才知道,原来在高胡子心中,老西儿的地位远高于自己。
这完全是把自己当成手下小弟弟的做派啊
不谷的本体十分消沉,一根根无声的卷曲着。他忽然长长叹息一声,叫住游七道“算了,别去了。”
人家要通气早就来说了,不来就是不打算跟他说,何必再自找没趣的追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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