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村里都是男子,已经很久没见过女人了”一个瘦高男子被踹了一脚,哀哀地叫着。
姜垣听了几句早已是满腔的不耐,他眯了眯眼便随手指了一人道“既然没见过女人,现在就送他下去会他的老娘去。”
话音刚落,一声凄厉的惨叫响起,然而这惨呼刚出口便被其身后的一名暗卫给捂住了嘴,只留下一声短促的唳喊戛然而止。
他旁边的那个瘦条条的男子只觉背上一热,一阵濡湿渗透而入,渐渐蔓延了大半个腰背。
他脑袋抵着泥石,身旁是一阵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不一会儿沉闷而短促的“乓啷”一声陡然响起,惊得他身子一抖不由得偏头去看,这下一看真是骇的肝胆俱裂。
一脚长的地面上,一个惨白的头颅正滚落在一大滩望不到边际的粘稠血液中,卵石大的眼球几乎要夺眶而出,面上的肌肉还在狰狞的痉挛。
“大大人”瘦高男子目眦欲裂,“真没有女人,有有个进出都戴着帷帽的矮个儿男子,住在了中间那间挂着两盏长明灯的院子里”他两股战战,连珠炮儿似的一股脑全说了出来。
一阵阴风刮过,一股子骚味混着腥热的铁锈味传来,竟是有人当场溺了出来。
此时后方的林中传来一阵兵甲之声,卞都统往林子里走去,不一会数百人的军士被领了出来。
姜垣垂眸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几个男子,他豁然站起身来,向五老村走去。
“给我将整个村子围起来,邹詹英”他推开要来驼他的人凳,直接涉水过河,“带着羽林卫把村子里活人全给我捉出来。”
“金吾卫和我去拿人。”他一挥手,剩下的精兵猛士们都依次跟上,姜垣踏上村头的小路,他一撩溅湿的衣摆,向着典芝的院子方向走去。
“闯门”卞都统久久叫不开那个藏匿着太子殿下的院门,一声令下,一名精卫纵入院墙内,片刻后门闩被解下,院门一下子洞开。
姜垣匆忙跑入院中,他头一个向着东边的那个屋子跑去,只见屋内空空如也,唯有满架的细颈小瓷瓶,他转头就去另一个屋子寻找。
一进屋,一阵幽幽的冷香在空气中波动,是了,便是此处
他赶忙入内搜寻,屋中早已没了人影,外间的卞都统已经后脚进入房中,“陛下另两间是厨房和杂物间,都没发现殿下踪迹。”
姜垣浓眉一绞,凶狠的目光扫过房中物事,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给我搜”
院墙后,典芝捂着姜睨的口一闪身便从墙头掠过,他正准备向着后山方向飞去,那方却火光重重,一群村名被聚拢在河边。
典芝转而想要向着西面一面陡坡飞去。
姜睨后背贴着典芝的前胸被他箍在怀中,嘴被这么捂着只能发出呜呜声,偏此处还没有官兵,那边典芝刚要穿过一片屋顶,一队金吾卫正架着兵器急匆匆地从拐角的院墙后散成两队跑出巷子。
姜睨一眼望见心中大急,她想要叫喊,然而发出的只是一阵呜呜咽咽。
“妹妹,别叫了,方才吃的那粒药丸这会儿该有药效了”他低头贴着姜睨耳边轻声劝道“你别使力叫喊,不仅叫不出声,反而一会子喊岔过气去。”
姜睨眼看着典芝就要带着她飞过这处屋脊,她绷着脚尖使力踢蹬了两下,没想到就叫她踢到了几块瓦片,青黑的小瓦是整齐码放在屋顶上,被这么一踢,“哗啦啦”的飞起两片。
那边卞都统刚带着金吾卫绕过典芝小院的后方往东头搜寻,那边西边一处屋子却传来一声异响。
“什么人”卞都统耳聪目明,扭头一下子就寻着了方向,只见一片模糊的衣角在屋顶翻过,“追”卞都统蹬脚点地,一下子纵上屋顶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