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身陷囹圄,竟还梦见了与苏守裴欢好,这些陈年艳史,她自嘲地摇摇头,我也是混了。
她翻身下床,自己梳洗一番,估摸着自己失踪为今已经有六七日,七叔那里找不到她肯定要掀了天了,她心下生出焦急。
这教派公然在姜国境内造出这么一座暗庄,绝非一日之功,谋划已久又掳来自己,想要做什么坑害姜氏的事,而且朝内恐有内应。
她从枕下拿出那张自己先前写下的番文,此中秘密还待伏氏仙人录来解了。
如今,姜睨想要逃回宫的心越发迫切。
此后几日典芝总在午后消失,晚食前回来,姜睨在用餐间无意中问出令她想要铤而走险的话,庚使最近日日去到村外探路,发现姜国卫兵封山力度减弱,搜捕的频率也降低了,要不来多久,尊者将要驾临。
姜睨本在小口小口地啜粥,听闻此言便停了一瞬,她状似无意地询问尊者是何人,为什么要捉她。
典芝当她惧怕,安抚地说了些话,姜睨听出来,这个尊者恐怕还是教派之主,捉了她也是与几日前在山洞中碰见的怪物有关。
难道是要拿我做那怪物的祭品姜睨一惊,她讪讪地笑了一声,放下碗筷道了一声饱了便回到房中。
典芝坐在院中的石桌上,跟着放下喝了一半的小米粥,起身收拾起来。
姜睨在屋内踱步,不能坐以待毙,为今之计还是逃走。
她又摸索了两天,只发现村中人越发少了,好几次转悠半天都没能看见一个人,唯有村东头那间大宅子里时不时传出嘈杂的人声,还有剧烈地咳嗽声。
无论是典芝、庚使、还是见着戴着帷帽的姜睨便躲开的村中人都不拘着她,好似笃定她跑不了一样。
一日,姜睨食毕,回到房中呆了半晌后,只听见屋外传来轻轻的关门声,姜睨赶忙走至窗边。
她透过狭窄的窗缝窥看屋外,一道碧青色的身影一闪消失在窗缝,没一会外间院门便咔哒一声合上了。
姜睨手腕稍稍用力,顶开了跟前的木窗,扫了一眼,人走了
她立马带上窗户,回身去从柜中拿出一件雪白的长衫换下了身上青色麻布衣裳,将摹写的那张纸塞入衣襟中,又翻出被床褥覆盖的面具,她看了眼面具上那张透着诡笑的嘴唇,便将它扣在脸上。
姜睨跑出了村子,向着后山的方向,她循着前几日的记忆向那座洞穴的位置寻去,想要再次进到洞穴中打探一二,然而不知是否是记忆出了偏差,她没能找到那天误闯的古怪洞穴,只能作罢。
环视了一圈前方无际的丛林,从这头的树林往那头望去,无尽的绿色又显得有些空洞,一根根灰黑灰黑的树干扭曲着舞动着,枝条肆意生长,姜睨呼出一口浊气向着一片稍显规整笔直的桦树林走去。
这桦树林中的桦树好似屹立了万年般,树皮透出一丝粉白,一只松鼠从旁边的一棵树上跳到姜睨前面的那棵树上,轻盈的身子跃在树枝尖上,纤弱的新枝哆嗦着抖动了几下,带着其下的树干一块颤动了一瞬,一些粉末被震地四处翻飞。
“啪嗒”一声从脚边传来,姜睨立马低头,一颗圆滚滚的栗子在她的脚边打着旋儿,树上传来一阵吱吱叫,戴着面具,体态娇柔的人抬起头来。
一只尾巴蓬松的花栗鼠正站在高高的枝头,一双黑溜溜湿漉漉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望着她,姜睨漠然地低头继续超前走去。
那个花栗鼠往前面的一颗桦树一个纵跃便停了下来回头望,下面的姜睨平视前方脚步不停,花栗鼠在她将要赶超过的时候又纵身跳到前方的树上继续停下来等她。
走了有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