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私交好,兵部尚书都要甩开他的手了。
礼部尚书使了个眼色给他,示意他看一眼陛下。
兵部尚书照做,只看见陛下的脸随着其他同僚的劝说越来越黑,有如墨汁。
兵部尚书怂了,并且更加贴近礼部尚书。心道果然和其他同僚说的一样,这人就是老狐狸,比之丞相只差几分。
“呵。”书案后的帝王勾起嘴角,森然的弧度让兵部尚书打了个激灵,“你们都想威胁朕开后宫”
官员们和周围的同僚对视几眼,都俯身行了大礼,“臣不敢。”
兵部尚书本来不想和他们一起送死,也被礼部尚书拉了一起跪下,对上礼部尚书眼里不做掩饰的嘲讽,他更加不解了,过了半盏茶功夫,才明白过来。
陛下独断专行,就算接下来会妥协,现在也不会听从他人意见,他们从一开始来到这里就是错的,枪打出头鸟,无论接下来其他同僚做什么,他们都是一伙的,要一起承当。
兵部尚书明白过来,却又陷入一个新的难题中,既然礼部尚书知道不应该来,又为什么要来和他们一起遭罪。
岚妄殷看着整齐划一跪拜的官员,冷笑连连,“不敢有什么你们不敢的今日让朕广召后宫,不同意就要撞死在盘龙柱上,明日是不是要逼朕退位,不同意就造反,嗯”
这话重量太大,压得官员们额冒虚汗,“臣等不敢。”
今日的劝说是无法再继续了,逼陛下纳妃和逼陛下退位说到一块去,他们要是敢再应一声那项上人头就别想要了。
见震慑得差不多,帝王才和颜悦色道“现在时辰不早,夜深露重,众爱卿还是早些回去的好,莫让妻儿久等了。”
官员们都想通了,这事只能过些日子再提,也没有再在上书房里痴缠,纷纷告退。
待他们走后 ,岚妄殷还是没有回长乐宫,近来不太平,他的书案上有许多奏折未批阅 。
烛火有些暗,他吩咐身边宫人让掌灯的太监加多几盏烛火,就翻开奏折提笔批阅了。
五更时候,从宫梁上下来了个一身黑衣的男人,跪在书案前,“参见陛下。”
岚妄殷搁笔捏捏眉宇间的褶痕,倚在龙椅上,哑声问,“找到了吗”宫人适时递上一盏清茶让他润喉。
“属下无能,并无德安王的踪影,只找到这个。”他抬手露出一枚碧绿玉石。
宫人接过他手里的玉石,奉上书案。
岚妄殷拿起瞧了瞧,这是一枚月牙形玉佩,可以看出,这应是一对玉佩里的其中一瓣,另一瓣则在安笙手里,他摩挲着上好的玉石,眼里情绪不明,“夜羽军太久没动作,生疏了不少。”
黑衣连带黑纱蒙面男人只有一双闪烁着坚毅冷然的眼睛露在外面,他磕头道“属下知罪,请陛下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