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子”平墨坐起身, 直觉这睡衣好像哪里不对劲儿, 但这念头只一闪而逝,便感到头脑昏昏沉沉的, 像睡了太久,又像是没有完全睡醒。
“我睡了多久”
“十六个小时。”裴与屠把药递过去,“估摸着你快醒了, 刚冲好没多久, 趁热喝。”
平墨接过冲剂,可嘴唇还没碰到杯沿,就皱着脸推开“这什么玩意”
“医生给开的药, 良药苦口利于病听说过吗”裴与屠拉了把椅子,直接坐在平墨对面, 目光严厉地瞪着他,“喝”
平墨“”
也不知这是什么药, 单闻一闻就让人舌尖发苦,惹得他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拒绝。不过平教官的猛男包袱极重,绝不可能承认自己是因为怕苦才不喝药,把杯子往床头柜上一放, “我没病,不用喝药。”
“怎么没病aha激素是随便打的吗这东西副作用这么大,连运动员都不用它作弊,你一个oga, 也太胡闹了”
这种训儿子似的语气, 若放在平时, 平教官必定二话不说动手,叫他明白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可如今,看着裴助教眼睛熬出了红血丝,下巴上都冒出一层青色胡茬,一副衣不解带照顾人的模样,他的脾气就有些发不出来。
平墨别过视线,“一点药物反应而已,这种激素我从前在部队的时候常用,没事。”
“常用”裴与屠更激动了,“操,你那是什么几把部队允许战士用aha激素,管理也太”
不对,军部这些年一直在落实严谨治军,没有哪支队伍敢顶风作案纵容战士滥用兴奋剂,除非是执行特殊任务的部门。
平墨的身手这样出类拔萃,又一直对原部队讳莫如深,这种保密级别的单位有多少裴与屠莫名想起了自己当初刚抵达联军大时,亲爹打的那一通电话听说你顶头上司是鹰隼调过来的。
“平墨,”裴与屠故作漫不经心地问,“咱俩都这么熟了,还不知道你是哪个部队的”
然而平教官给出的答案依旧和从前别无二致“保密。”
“啧,不说就不说。那把药喝了。”
“不喝。”
裴与屠“”
裴助教终于失去耐心,干脆欺身压上床,把杯子直接怼到平墨眼前“自己喝,还是我喂你”
“诶诶别动手”裴与屠一手稳稳端着药,一手抓住平教官的手腕,“医生说过了,你这后遗症会持续两三天,靠药物预支那么多力气,现在是不是浑身酸软使不上劲儿你的和军匕我也收起来了,现在你反抗不了,只能听我的。”
“裴、与、屠”
裴助教又往大床里蹭了蹭,顺势将平教官往自己怀里紧了紧,“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这都是医生交代的遵医嘱懂不懂平墨,咱俩的账可还没算呢,你把我捆了那么久,啧,真没想到你口味那么重喜欢捆绑现在要是还不听话,我就投桃报李,把你也捆起来,一口口把药喂给你”
“”
一阵落针可闻的安静后,平墨忽然夺过杯子,将冲剂一饮而尽,冷冷问“现在可以放手了吗”
“”裴与屠看着空空的杯底,自知没有理由再硬抱着平墨,悻悻地放了手,遗憾地嘟囔“还真喝了啊。”
按着他的计划,平教官誓死不从,他就可以把不听话的教官这样那样绑起来,然后自己含一口药汁,喂他一口,再含一口,再喂一口,直到把整杯喝完。
可他怎么突然这么识时务说喝就喝了。
平墨喝了药,就想掀开被子下床,眼前却凭空出现一把果汁软糖。
“这药苦,吃点甜的压一压。”裴与屠说,“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