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所言,董生阐发春秋大义,也已不再是公羊高本义,所谓公羊,不过董氏之学也。”
他还欲继续争下去,但天子却让人敲了磬。
咚咚声响,让坐在刘询一旁,已经打瞌睡的皇太子刘去疾一下子惊醒过来,这才发觉气氛不太对,大臣们为何如此严肃
他不知道这是萧望之一句诛心之言惹得事,还有些怯怯,觉得自己给父皇丢了脸。
天子却只是一笑,示意今日到此为止“三家异同,朕知矣,至于孰优孰劣,究竟哪家更合圣人本意,待明日与诸卿议过再定”
群臣应诺,纷纷起身,而刘更生则走向任弘,有些抱歉“夫子,我”
“你胜了。”任弘拍着他“将萧望之逼得说出那句话,便是你赢了。”
“石渠阁内胜负已分,至于石渠阁外的事。”
任弘指了指自己,笑道“交给为师”
而另一边,石渠阁散场后,回太常寺的路上,萧望之等人忧心忡忡“如今看来,公羊兴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必须阻止左传一派坐大。一旦任弘之说大兴,诸儒从其说,大汉恐将走上功利开边之路,再难回头。”
榖梁理想中的大汉是克己复礼,眼睛向内审视的,而任弘规划中的大汉,则是目光向外,手随时放在刀剑上的,很难说天子会选谁,若是满足于长治久安,自是前者,若是骐骥做更大的功业,便是后者。
萧望之又将儒冠取下来,无奈地揉在手中“可那刘更生虽是孺子,却着实难以对付。”
他号称五经名儒,可对上刘更生竟占不了上风,不管是引经据典还是诘难,这个十七岁的少年扛下了十余人的车轮战,刘宗正的次子竟是位天才,只恨刘更生没学榖梁。
“长倩勿虑也。”
魏相谨慎,见萧望之身边还有个匡衡紧紧跟着,遂故意将他支开,而后对萧望之低声耳语道“这石渠阁之会,胜负不在场上,而在天子一念之差。”
“次翁的意思是”
“今日榖梁不一定赢。”魏相信心满满“但左传,一定会输他们成也西安侯,全靠了任弘扶持散播方有今日威风,但败也西安侯”
“信我一句话,只要任弘还在一日,天子,便绝不可能让左传大兴”
s讲完课回来了,感觉良好。
今天只有一个大章,七月份欠下三章,慢慢再补,完本前肯定能补完斜眼,大概还有二十多万字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