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时,已经看不出半点痕迹,甬道上的金砖被冲刷的干净,昨日的那场厮杀就似是从未发生过。
文乐回到逸清殿又住了一日,吴允却一直都没来。
上回五个日子没见到吴允,文乐过得甚是舒心,这回却是坐立难安,在那屋子里来回地走,或是歪在那软塌上撑着下颚瞧着门外。
回来后,文乐已不只一次问瑶姑姑,“殿下呢。”瑶姑姑起初说,“公主再等等。”后来便劝她,“这么一场大乱,殿下怕是正忙着。”
文乐也没再问,瑶姑姑瞧出了她的心思,知她是在念着太子,便同她说道,“公主总算是想明白了。”
文乐歪着头望过去,瑶姑姑就同她聊了起来,“奴婢这些年伺候娘娘,见惯了皇上对娘娘的宠爱,便也能瞧出来,殿下对公主是真心的宠爱,公主喜欢闹腾,太子却也是个沉静之人,然太子却愿意陪着公主一起闹,在陈国时,奴婢也是瞧在了眼里,太子闹归闹,可心头实则有分寸,哪一回不是故意让着公主的”
“就拿那马球比赛来说,他明知咱陈国太子想赢,却偏偏送上来就是打定了主意要输的,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让公主高兴吗,还有行宫唐公子之事,他故意将你留那么晚,就是料定了公主会生出事来,却不成想公主还是将那唐公主唤进了屋里,太子不但没计较,公主事后被娘娘罚,奴婢当日就娘娘身边站着,亲耳听到太子要娘娘讨要了公主,说是想让公主给他画一幅扇面,娘娘还能不知道公主哪里会画什么扇面,不就是太子心疼公主跪在那,替公主解围来了。”
文乐听得一愣一愣的。
瑶姑姑瞧着她那痴呆呆的模样,便对她说道,“太子心头早就喜欢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