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母后。”怡安高兴地接了下来, 那狐狸皮毛实属难得,洁白如雪,没有半点杂色, 触手柔顺至极, 冬季若是能做上一件大氅, 又保暖又能夺人眼。
吴国的公主不知怡安一个,大大小小算下来少说也有七八个,她能一人在皇后跟前博得宠爱,便也有几分本事,最是善于察言观色,阿谀奉承。
皇后平日里喜欢有这么个拍马屁的人,这回正好也缺个接近文乐的公主,怡安没让皇后失望, 回回都将事情办得妥当,皇后心头高兴了,更是对她慈眉善目,“你自来懂事, 本宫跟前又没个贴心的姑娘,待过阵子稳当了后,本宫去同皇上说说,将你养在本宫跟前, 将来说话也图个方便。”
怡安不敢相信地看向了皇后, 见她神色不似有假, 一时高兴的眼眶里都溢出了泪, 忙地起身谢过了皇后, “能在母后跟前孝敬, 是怡安的福分。”
“去吧, 多去陪陪那陈国公主,说来也是你同她投缘,这回的事她必定会伤心,你当多开解开解她。”
皇后此时心头也畅快。
怡安来之前,皇后原本还在为静嫔的事情恼火,静嫔躲在后宫,这些年过的日子,就跟那道观里的尼姑似的,无论怎么消磨她,也没见她急过眼。
这回突然就出了山,她倒是想去问问,这些年她是如何熬过来的,谁知她派去的人守在殿外,却没能逮到人。
人家静嫔早就料到了,先一步到了太皇太后那里找庇佑去了。
皇后才醒悟了过来,那些年的抄经,她那心头可是打好的算盘,就等着这一日呢。
这人的城府得有多深,皇后单是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这些年她可没少想法子除了那母子俩,却也屡次失败,日子越久,越是难下手。
如今陈国公主,更是一盘大棋。
谁不知道陈国的这座靠山大,皇上却偏心给了那老三,说什么老三儿时曾去过陈国,对陈国熟悉,便将那修建两国桥梁的差事给了老三。
皇后为此心神就没有安宁过。
吴国迟迟不立储,皇上是什么意思,她还能不明白。
若是那三皇子娶了陈国公主,这吴国的天下,将来怕也就是他三皇子的了,就算她拼尽了全力得了这江山来,他们母子俩又如何能奈何得了他。
皇后一想到这里,便无比的悔恨,恨当初在陈国,怎就失了手,没让人将老三给弄死在那。
三皇子同陈国公主的婚期,也是她费尽了脑汁才拖延了下来。
只有一个月的时间,陈国公主必须得是二殿下的人,老三亲自从陈国接回来了又如何,横竖是两国和亲,嫁给哪一个皇子,又有何妨,且她的二殿下是嫡子,可是比那庶子强上百倍,陈国皇帝又岂会有意见。
正如此想着,怡安过来禀报之事,直接就撞进了皇后的心坎上,她岂能不高兴。
若事情真能成,她赏他一个嫡女的身份也不难。
“是。”怡安蹲了安。
从皇后那里出来后,怡安脚底都生了风,抬眼一望去,哪哪都顺眼,就连跟前的那狭长甬道,怡安今儿也觉得突地就宽阔了许多,短了许多。
怡安又着急地去寻文乐。
待怡安到了逸清殿,才知文乐还没归,不由地一愣,不明白怎么过了这么久了还未归,“公主没稍信回来”
怡安问完,那宫女摇了摇头,“早上主子同公主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怡安在那门口立了一阵,突地就闯了进去说道,“那我进去先候着吧,估计也快回来了。”那档子事,怕是越说越说不清,三皇兄定是着急地在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