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被吴允摁住的那一阵,文乐能感受到他的眼睛里没有了理智,此时那眼底一片清明,文乐一时愣住,知道他这是清醒了。
两人顿了几息,文乐的脸色红辣辣地烧了起来,忙地推开吴允起身,却发现那身上的衣衫已经没了半点用处,正欲抓了跟前的被褥来遮在身上,那光洁的手腕突地又被吴允握住,这回的力道很轻。
“文乐。”吴允低沉地唤了她一声。
文乐捂住自己的胸口不敢回头。
便又听到吴允低声地问她,“给我。”
文乐心头猛地一跳,一时没能落下去,吴允此时这话是什么意思,文乐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
半晌后吴允便从身后轻轻地揽住了她的腰,又耐心地问了她一声,“可以吗。”
文乐便彻底明白了。
他想要她。
文乐的腰肢在吴允的怀里越缩越紧,心尖儿比起适才吴允拉扯她衣裳的那阵,跳的还快,仿佛要从皮肉底下跳出来了一般,只觉得周身僵硬动弹不得,
从陈国出来,她要嫁的人本就是他,吴允。
适才那药力上来,被吴允压在底下没有半点招架之力时,她也是打算了给他。
给了一切都是顺理成章。
然此时被他这般一问,突地就羞地无地自容,扭过头终究是一个字儿都蹦不出来,直到吴允的手缓缓地加重了力道,将她再次揽入怀里,那气息又吐在她耳根子处时,文乐才轻轻地应了一声,“嗯。”
雕花木床前的帷幕落下,屋里的那沙漏不过才巳时。
守在外屋的人,谁也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公主进去之后就没出来。
本担心会闹出事来,谁知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里头还没动静,近身伺候吴允的太监便透过那密密麻麻的珠帘子,往里瞧了一眼,只见早上他亲手替殿下勾好的帷幕,此时已经坠下落在床前,便悄声无息地将所有人都带了出去。
阿圆立在那门外,实属不明明白,那药他明明给了殿下用了,怎么还
不过主子的心思他一向猜不准。
床前的帷幕一关,光线从那布帘子里透出来,被挡了一大半,里头只余了一片朦朦胧胧的红晕。
那发丝上的珠钗从那帷幕里一件一件地落了出来,在被吴允进入的那一瞬,文乐痛的连脚指甲都弯了起来,抱住了吴允的肩头就咬了几个血印子子。
“你说好的会轻点,嗯”
里头的动静传来时,那屋里的人都散了出去。
而此时,怡安正在皇后的宫殿里邀功,笑着同皇后汇报,“那良娣出来时,罗衣半解,女儿亲眼见到公主变了脸色,如今三皇兄的屋子里怕是热闹得很。”
皇后笑了笑,慈爱地瞧了她一眼,便也夸了一句,“近日你办的这几桩事,都甚是贴心。”皇后回头就对身后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嬷嬷便拿出了那一段怡安垂涎了很久的狐狸毛,“秋季一过也就入冬了,你拿回去让绣房局的人缝件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