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籍道“有些事还是不便细说之前我跟杨兄相识,还在金川未传捷报前,若是告之岂非泄露军机而且在下并未有意遮瞒,其实杨兄本为读书人,他乃汉州什邡所举乡贡,来成都也是为了进学,此身份并未相欺啊。”
“原来如此。”刘元卓颔首释然。
旁边还是有人不服,起身道“以本人所知,道士所擅法术无非用一些欺瞒世人的手段,掩人耳目,都是欺世盗名之徒有本事,你在我手里变出个木钩看看”
说着,此人把手伸出来,先展示了一下,说明自己手里没有木钩,然后握紧拳头高高举起,要在人前揭穿杨云的“骗局”。
在场所有人都站起身,想看杨云是否真有此等隔空变物的本事。
王籍一看场面收不住,板起脸来“张成礼,你这就有些过分了,高人绝非那些靠使障眼法维持生计的假道士可比,你当自己是谁,敢在这里造次”
被骂的人很不甘心,显然这是个刺头,就算被人教训,也拿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骜不驯姿态来。
王籍观杨云脸色淡然,好像没有跟张成礼计较的意思,惭愧地道“高人,在下不对,今日不该请您到这里,要不我们另找旁处聚会”
杨云微笑着摆摆手“王公子无错,何需道歉我自己说出身份来,也是不想隐瞒,君子之交贵在坦诚。”
“这位张公子要在下变个木钩到你手里若在下真能变出来的话,你是怎么个说法”
张成礼尽管不相信杨云有这本事,但他还是使劲把拳头握紧,生怕杨云找到缝隙把木钩给强塞进去,冷笑道“若你变得出来,我便从二楼跳下去,以后见到你,给你磕头行礼若你变不出来当如何”
杨云不想立赌约,只需要张成礼有如此说法就行了,淡然道“你摊开自己的手,木钩已在里面了。”
张成礼一愣,他感觉不到手心里有任何东西,心中大喜过望“故弄玄虚,以为我会被你所骗”
这会儿张成礼手中当然没有任何东西,杨云不像安伦那样可以隔物取物或者是隔物塞物。
不过当张成礼松开五指的瞬间,一枚木钩便以眼睛难以察觉的速度,隔空飞了过去,送到了张成礼手中。
而这一切,张成礼根本无从察觉。
“都说了他是故弄玄虚,哪里有木钩”张成礼以为自己赢定了,洋洋得意对众人展示他缓缓摊开的手。
就是一瞬间,他感觉手里不对劲,突然多了一股重力,随即一枚木钩鬼使神差出现在他手中。
“啊”
在场之人再一次哗然。
这次的惊讶,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强烈,那么多双眼睛盯着,竟没一人察觉到有异。
“张兄,你手里”
有的人还怕张成礼没看到,好心提醒。
张成礼抬头看着自己右手手心里的木钩,脸色青红一片,此时的他无地自容,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有人不是说输了跳楼吗窗口四面都有,但劝你最好别从南边跳,那边跳下去怕是要折条腿。”
在场有看不过杨云的,自然也有人看不惯张成礼。
张成礼侧头看了杨云一眼,目光中隐有请求之意,但见杨云镇定自若地站在那儿,他便一咬牙“跳就跳。”
这人脾气倔,明知道这楼依山而建,北边和西边背靠武担山,二楼跳下去,其实就一层楼高,而南边加上进门的石梯,差不多有三层楼高,非常危险,他却非要往南边去,跳下去因为斜出的屋檐还有下面平地上的树木缓冲,死倒不至于,但真有可能伤筋动骨。
“张公子不必了,要不磕个头,什么事都过去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