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进取,为朝野士民所望,一身系我朝安危,国家的政务虽然重要,明公也要注意身体的保养啊”
莘迩笑道“士道良言,焉敢不从”
三天后,张龟回报。
他说道“明公,查得近日,谒见过麴侯的人很多。只有一人最为可疑。”
“谁”
“七天前,执法御史贾珍夤夜求见麴侯。”
莘迩心头一沉,说道“贾珍”
“龟亲询问了那晚巡街的吏卒和永兴里的里魁,确是贾珍,他还带着一股酒气,像是才喝过酒。因为当时已过三更,犯了宵禁,巡夜的吏卒本要把他拿下,他出示了执法御史的印章,自报名姓,乃才得免,所以那吏卒对他的印象很深。”
永兴里,是麴爽所住之里的里名。
按照法纪,犯了宵禁的人,是要被治安机构处罚的。执法御史的品秩虽低,权力很大,贾珍且是张道将的好友,那吏卒也有闻知,是以没把他抓下,但对他的印象难免就会深刻了。
张龟继续说道“明公,公以与贾珍昔为同僚的缘故,素来礼敬贾珍,但无论公私场合,贾珍一向对明公殊无敬意,常有怨望。
“龟与士道、千里都认为,这应该是与贾珍和公曾共与先王经过患难,而明公因为才干,得到了先王的重用,贾珍却未能达贵,他嫉妒明公之故。
“贾珍嫉恨明公,又与张道将交好。明公,他完全合乎公对泄密之人身份的推测龟以为,泄密的肯定就是他了”
莘迩喃喃说道“真的是子明么”
“绝对是他”
“我该怎么办”
张龟不知莘迩在自问,说道“贾珍挑弄明公与麴侯的关系,明公与麴侯并为国家支柱,若是因此生隙,朝堂极有可能会因此而乱他无视后果,妄自肆为,必须严惩”
“严惩”
“贾珍虽明公三命五申,严命官吏恪尽职守,他仍不理政务;昔时,他在牧府任吏,只因同僚多瞅了他几眼,他就恶声相向,对那个同僚痛加辱骂;任执法御史以今,非但无有纠劾之举,自身不正,放荡形骸,日前又犯禁夜行。明公,数罪并罚,可以处之矣”
莘迩深深地叹了口气,好久没有说话。
张龟问道“明公可是念旧情,不忍惩之么明公,如不惩之,他再搬三弄四,致使明公与麴侯势如水火的话,朝堂危矣我定西危矣明公,私情焉可坏国事”
莘迩心道“我不是念旧情,我是念旧错啊。”无法对张龟明言,从来都是遇事果决的他,犹豫了良晌,说道,“且不急惩处。你把他找来,我见见他。”
张龟大为不解,心道“明公素来刚毅,今却怎么优柔”问道,“明公”
莘迩疲累地挥了挥手,说道“去吧。我在这里等他。”
张龟无奈,只得尊令,去寻贾珍来见莘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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