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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架在火上烤 髦有三策对(3/4)
解决这个难题的把握越大。
    他问道“哪三策”
    “孙衍,寓士之望;唐艾,寓士之秀。方今之计,欲抗陇地阀族,只有引寓士为援。寓士虽不及阀族在朝中的权势,然如汇聚,亦不可小觑。”
    权力是你死我活的斗争。
    莘迩身为寓士,先天的就与陇州本地的阀族对立。
    从建康郡府里头,先以张道将为代表,后以麴经、高充等为代表的土著士人与以黄荣等为代表的寓士之间的争斗,就可以看出,土、寓的矛盾是很难调和的。
    莘迩初到建康任太守时,还抱着土、寓兼用,不管土著士人也好,寓士也罢,只要有才能,他就公平公正、“兼收并蓄”的“幻想”,然而现实教训了他。
    即便他有此公心,奈何属僚无有此意,强行拢在一起,底下只会勾心斗角,互相拆台。
    通过自己的亲身感触,他目前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之前的“幼稚”。
    土著士人和寓士。
    这两者,他必须从中选择一方为主要的依靠,或称为“结盟”的力量。
    也不是不能选择土著士人,但如果选择土著士人的家族,就比如选择麴家、抑或宋家,还是那句话,凭莘迩的籍贯、身份,只能给他们做“走狗”,成为依附者。莘迩对此当然不愿意。
    留下给他的选择,便只有寓士了。
    孙衍是寓士中德望最高的,唐艾是寓士中才能最出众的其一。
    把他两人团结到身边,就等同於把大部分的寓士力量团结到了自家的左右。
    拿这股力量对抗宋、张、氾等本地阀族,虽然仍不能取得优势,但至少可以让宋家等不敢轻举妄动了。
    莘迩对土著士人与寓士的关系,已然有了明悟,对羊髦的这个建议自是立即接纳,笑道“士道,唐司马确为寓士之秀,而卿之才,亦不相让矣。请问,二策为何”
    “欲镇虎豹,刀兵不可无。今亦同理,军、政缺一不可。
    “大都督府诸吏,长史、司马、谘议参军、参军、行参军等等,各有来头,或为诸姓子弟,或以功勋得任;明公虽得大王信用,方今入府,要想显著威望,理顺军务,短日内不可得焉
    “髦愚见,倘若大王真的伤及肺腑,相比被拘於督府,明公不如以武卫将军职为主。大王将鲜卑义从二千余拨与明公,彼辈虽然胡夷,而因胡夷,明公正好可以推心置腹,深布恩信。”
    大都督府的水很深,莘迩这个没根基的,莫说短期内,便是给他一年半载的时间,他也定难将府内的那些吏员收为己用。因此,在令狐奉极有可能只是“回光返照”的情况下,就不能把宝贵而紧张的时间浪费在大都督府里,而更应该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对本部兵马的控制上。
    莘迩的本部兵马,而今有三个大的部分组成,一个是令狐奉早前拨给他的骑督严袭等部,一个是卢水胡骑,再一个,就是才得到的鲜卑义从。
    严袭等部、卢水胡骑,跟从莘迩已近一年,莘迩大笔的钱花下去,日常的关心、经常的抚慰更是司空见惯,基本上已经得到了他们的拥戴。
    这部分的部曲不需要太过费心了,而那两千余的鲜卑义从才归属到他的帐下,则是很需要他抓紧掌控的。
    “虽然胡夷,而因胡夷”,羊髦的此话有两层含义。
    第一,唐人的观念,认为胡夷狡诈善变,可如果真心相对,也不是不能得其忠诚。第二,与唐人军官较之,胡人军官大多与唐人士族没甚么联系,从这个方面来讲,只要恩信到位,实是更容易得其死力。
    却是说了,鲜卑义从两千余骑,看起来人数不是很多,就算得到了他们的效忠,能有大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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