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乃是乱世,权力不仅是“权力”,而且是安家立命的保障。
有权在手,或许我命可以由我稍微做主;没权在手,岂不闻“宁做太平犬,不做乱离人”
莘迩心中不安,神色如常,见傅乔慌乱的模样,知他不会有什么应对之策了,便问羊馥、张龟,缓缓说道“异真、长龄,你两人怎么看”
羊馥、张龟作为莘迩的心腹,对他依靠令狐奉的处境心知肚明。
羊馥是被莘迩辟除的,且是莘迩而今将军府里的首吏,莘迩的前程,从很大程度上说,干系到他将来的仕途。张龟则是背叛了张家的,正如令狐奉是莘迩於今唯一的靠山,比起羊馥,他更依赖莘迩,莘迩亦是他於今唯一的靠山。
他两人与莘迩当下等於形同一体,莘迩的不安,也是他两人的不安。
羊馥没有急才,虽然深知令狐奉对莘迩的重要性,一时间,却无办法,他问道“明公可知大王昏迷之事,朝中有谁知道了”
曹斐没在信中提此事,左氏提了一句“朝中诸公”,此“诸公”,无非宋闳、宋方、锟怼17呕氲榷ゼ獯蟪肌]峰谴鸬溃骸安芙刺岽说悖肜床煌夂跄谑贰18沃小1鸺葜罟
张龟从看完信起就在认真思索,这会儿得出了一个结论,他说道“曹将军信中落款,此信是五天前写的。国不可一日无君。这等大事,朝中诸公可以隐瞒五日、十日,长则难矣大王若能及时苏醒则好;若有不忍言事发生,世子年幼,近日内,朝中恐怕就会出现动荡。”
莘迩点了点头。
“将军,龟有一个建议。”
“你说。”
“当此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策。将军,可以大破柔然,为朝廷献俘为借口,明日赶赴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