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妻子,比如世家爵位,本来就是他的,是怎么也逃不掉的。
纵然是他亲手丢弃的,他也绝对不允许有人拿走,更不允许有人对这东西呵护备至。
他便是一直如此活着。直到有一日,秦妙出现了。
她明艳绮丽,如同长在悬崖峭壁上的海棠花,开得那般娇妍,随风飘摇,远远地就想勾着人将她采撷而下。可她偏偏是自己父亲的继室。他还得叫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大的女人为“母亲”。
长得好看的人有许多都是红颜祸水,如同褒姒妲己之流,甚至是灭国的威胁。这是他接受的教育。可少年郎的遐想总是带着一点昏惑的色彩,他对她有了绮思,他总是想,要是她真的“不安于室”,或许对他还是一件美好的事。
事实证明,他猜对了。
然而也是在这时候,他自己不知不觉就陷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怎么都出不来了。他恋慕她的容颜身段,可也从未忘记自己身上的责任。他一边唾弃着自己的邪念,一边却又控制不住的想要和秦妙相处。
父亲死后,秦妙说他会继承父亲的爵位,所以不必好好读书,也可以一飞冲天;秦妙说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宜暴露,所以他要娶一个蠢笨而身份不高的妻子,这样他们才能双宿双飞。
可现在呢,他还没有不要这个女人,竟然让她抢在了前头,跟以往侯府人人瞧不起的庶子走在了一块
时朗觉得自己颜面扫地,情绪更是无法纾解。而且他良知未泯,知晓自己做了许多对不起沈沅晴的事情,他也不想再委屈他的妻子了。
今日他来,就是为了跟秦妙做个了断的。
他进门时,秦妙正洗完了澡,坐在那张华丽的软榻上擦头发。眼见着人轻车熟路的进了门,倒也没多大意外。
只是一双狐狸眼多了几分轻蔑,嘴角上扬道“今夜这是吹了什么风呀,竟是把世子爷给吹来了,真是让我荣喜堂蓬荜生辉啊。”
时朗原本给自己做了无数的心理建设,最起码不能被秦妙三言两语就挑起了怒火。可他也是高估了自己的忍耐力,当他看见秦妙坐在那张软塌上的时候,心头便涌起了一阵怒意。
仿佛明明是他的女人,却躺在了别的男人的床上。不亚于让他头顶绿帽还美滋滋的走上大街任人欣赏。
他怒气冲冲的走过来,一把扯下她还在擦着湿发的帕子,丢在地上。而身子前倾,将她结结实实的压在了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