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撑在墙面上,居高临下地看向她。
凤无忧微微仰头,眸中闪过一丝疑惑。
难不成,君墨染这厮的心疾又复发了
肯定是这样
不然,平白无故的,他干嘛壁咚她
追风见状,一把将傻愣愣地杵在一旁,作西子捧心状的青鸾拽入怀中,“青鸾姑娘,走走”
青鸾虽觉孤男寡女共撑一伞不太好,但见追风相貌英俊,仪表堂堂,最终还是颔首应着,“好。”
她缓身挪至伞下,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
此时此刻,凤无忧已然顾不得青鸾,她心跳得飞快,身子亦隐隐发颤。
一来,是因为君墨染周身气场冷得骇人。
再者,她早已被心疾复发后的君墨染吓破了胆,深怕他突然丧失理智,在佛门净地将她剥个一干二净。
“凤无忧,还疼么”
君墨染声色低哑,没了往日的凌厉狂傲,更显温柔性感。
“什么疼不疼的”
凤无忧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见他金冠玉带,丰姿神逸,心下顿生惋惜。
这么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居然是个神经病
可惜,实在可惜。
君墨染腾出一只手,轻抚着凤无忧透着白腻光泽的脸颊,魔魅之声乍响,“凤无忧,你若是肯跪下给本王磕三个响头,本王就对你负责,如何”
凤无忧闻言,这才意识到君墨染如此反常,并非因心疾复发,而是因为太过无聊,吃饱了撑着。
她毫不委婉地赏了他一记白眼,“我好端端一个人,能走能跳,需要您负责”
君墨染没想到凤无忧如此执拗,心中顿生挫败。
不过,这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地道。
凤无忧受了委屈,他纡尊降贵哄哄她也是无妨。
思及此,君墨染收敛着狂躁的脾气,缓声道,“若是不愿磕头,只要你肯服一句软,本王也可勉为其难答应你,这辈子对你负责到底。”
“”
凤无忧无语地看向他,面无表情道,“我的人生,我自己可以负责。不劳您费心。”
“非逼着本王砍断你的手脚,你才肯乖乖听话”
君墨染一拳砸在寺院高墙上,使得整堵围墙晃荡不止,于顷刻间轰然倒塌。
一时间,大宇中倾,地转天旋。
凤无忧回眸之际,身后已是一片断壁残垣。
“摄政王,佛门净地,请自重。”
“凤无忧,本王会为你负责到底。”
“摄政王,您又不是我的谁,当真没必要为我负责。”
凤无忧不耐烦地挣开他的束缚,小心翼翼地护着怀中厚厚一叠银票,深怕银票再度沾水化成一堆糊糊。
“死鸭子嘴硬。司命已将垫絮被衾装裱打蜡,你要亲眼过目”
君墨染冷哼着,对凤无忧敷衍的态度尤为不满。
这世上,有多少人费尽心思,机关算尽,只为引起他的注意。
她倒好,死活不肯服软
垫絮被衾装裱打蜡
凤无忧差点儿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在这之前,她还以为司命是个正常人,想不到竟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现在看来,君墨染身边连一个正常人都没有。
“摄政王,您误会了。数个时辰之前,我们确确实实共处一室,但并没有发生有违伦理之事。”凤无忧忍着笑意,如是说道。
君墨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