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只有我一个人。
即使那个雨夜已经过去了足足两个月之久,但那倒贴着我的心口而过的红光却自始至终像是擦过了我的心上。它本该结痂,正慢慢地愈合,可是如今它又被添上了一刀,重新撕裂开来,流出新的血液。
我应当接受现实吗我应当接受艾比盖尔是神秘人的手下,是谋害西里斯的那群人的同伴吗
她是食死徒。一个声音这般高叫着。她是那群杀人不眨眼的魔头里的一个
又或者只是又或者一直都是那个冲我掀开斗篷,对我微笑的姑娘。
你很清楚,弗洛伦斯。那个声音轻声说道,却像是钟声在我耳边敲响。你很清楚她再也不是了。
我偏过头望向窗外,在那玻璃窗的外面,白云漂浮在有着阳光的蓝天之上。牧草与树木随着微风轻动,有金灿灿的光芒洒落之上。
这是一个普通的夏日。就像每一年的夏日一般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但着实不一样了,不可能再一样了。
霍格沃兹特快停靠在站台上的时候太阳西斜,阳光却还未变成那种深沉的红。我提着我的箱子走下火车,在熙熙攘攘的站台上却没有看见我父亲的身影。
我迷茫地望着来去的人群,看着他们走向自己的家庭,与父母拥抱可我却独自一人,站在站台上,像极了一个傻瓜。
一种无名的委屈攻占上我的心头,只是一丁点儿酸涩却飞速地蔓延开来,愈演愈烈。我忽然便想站在原地大哭大闹。
我确实这么做了。
温热的眼泪从我的眼中滚落,顺着我的脸颊往下掉。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鞋与牛仔裤上,染出一大片深色的水渍。
你像极了麻瓜作家狄更斯先生的书里孤儿院里的孩子,弗洛伦斯。我这么想。真够丢脸的。
我用力擦去从眼睛里滚落的泪水,吸了吸鼻子,重新把箱子提起来,准备顺着人群离开的方向走去。
“弗洛”
熟悉至极的声音呼唤着我的名字,让我猛然停下了脚步。而当我抬起头来的时候,逆着阳光我看见了一头显眼的红发正在空中跳动着,奔跑着,向我而来。
那是穿着崭新的皮夹克的乔治韦斯莱,头发往后梳,正冲我跑来的乔治韦斯莱。
那本来不再往下淌的眼泪再次从我的眼睛里涌出,装满衣服的皮箱被我扔在了地上。我向他的方向大步跑去,扑进了他冲我张开双臂的怀里。
他将我死死地搂进了怀里,拥抱的力度几乎让我发疼。可是我毫不在意,只是更加用力地回抱着他,并将脸埋在他的怀里。
那是他的味道,温暖的,像是吸足了太阳光芒的温暖的味道。
“抱歉,我来晚了。”他轻声说着,气息扑打在我的耳尖。
“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我哽咽着说着,差点儿没喘上气来。“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路上耽误了一会儿,弗洛,弗雷德一定要穿这件皮夹克。”轻柔的吻落在我的头发上,乔治温暖的手轻轻覆盖上我的脸颊,帮我把泪水抹去。“我和他们都说了,我来送你回家。”
我只是看着他,任他把泪水从我的脸上抹去。那温暖的手掌几乎让我想闭上眼睛,从此睡过去就在他的怀里。
“疼吗”他轻声问。
我猛然回神,却看见笑容从他的唇角消失,担忧夹杂着愤怒的情绪几乎要跳上他的眼角。
“一点也不疼。”我冲他露出一个笑容,抬手去捏他的脸,他顺从地将头低了下来。“只是像被扎了一下。”
“他们会付出代价的。”他还是皱起了眉头。“他们肯定会的梅林啊,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