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留下来,但他有太多事要去忙他说邓布利多希望和他谈谈。于是最后他只是说039我会在家里等她039,之后便走了。而乔治也来过了。”
她指了指那朵玫瑰,我的心猛然一跳,像是温水终于流过我被冻僵的四肢一样,生气重新回到我的躯壳里。
“他呢”我问。
“你父亲叫走了他。”赫敏摸了摸鼻子。“他就没再回来。”
我并不感到难过,却像是不再有力气支撑我继续坐着与赫敏交谈了。我滑回被子里面,任由这柔软的一切包裹着我。
我凝视着白色的天花板与上面的灯光,赫敏的声音带着犹豫地在我的耳边响起来。
“然后,弗洛”
“是的”
“西里斯死了。”
我猛然从床上支起身子,瞪着她的脸。她却只是坐在床上回望着我,唇角下垂。那双眼睛里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更没有任何戏谑的意味。
“他被贝拉特里克斯的索命咒打中,掉进了那个帷幕里”
她说不下去了。
我的那颗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人用小刀轻轻地挖走了一块,汩汩地往外流血。那空洞的地方却感觉不到疼痛,只有无尽的沉默充斥我的心头。
西里斯死了。
可是他怎么会死呢
他应当在格里莫广场12号里看着报纸大声辱骂魔法部,应当抱着臂出现在房间门口,笑嘻嘻地调侃来客。他更应当在灶台边上煎着鸡蛋与培根,坏笑着告诉我去看看乔治。
他应当在任何地方,而不是那石坑上的帷幕后面。他应当活着,而不是冰冷的死去。
但他死了。西里斯布莱克死了。
我不敢去想像哈利的表情如果我提前告诉他们有人正看着我们,一切会不会不同西里斯会不会活下来现在的悲哀会不会就此结束,再也不存在
这一切是我的错吗
如果我不犹豫,如果我没有一个人离开就像当年如果我呆在艾比盖尔身边,如果我知道她深爱的人
梅林啊,西德利亚,你究竟能做成什么呢
我感到一场葬礼正在我的脑中进行。丧钟奏鸣,声响在我的灵魂之中穿行轰鸣。
那天之后,我又在医疗翼躺了好几天。直到学期最后的一天才离开。
哈利来探望过我们几次,只口不提西里斯。他带来过一份报纸,上面写着那些锒铛入狱的食死徒以及那头条上的“福吉承认神秘人归来”。
“那天晚上袭击你的食死徒出现在了在逃犯人的部分上。”赫敏轻声告诉我,指了指报纸上的在逃名单。在那高傲的,目中无人并挂着疯狂笑容的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奇旁边,那张被伤疤毁了半张脸的男人阴沉地透过报纸望着我。在他下面,“丹尼尔希尔”的名字同样静默着。
多讽刺啊。
艾比盖尔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霍格沃兹,和乌姆里奇一样就这么消失了。没有任何动静,没有任何波澜,甚至没有人意识到她的离开。
但我意识到了。
当我带着行李离开霍格沃兹,从霍格莫德的站台灯上霍格沃兹特快时我忽的便意识到了这一点。她离开了,想必再也不会回来。
第一次,在回伦敦的火车上不再有艾比盖尔的影子,只有我独自一人坐在车尾的小隔间里面,望着空荡荡的座位束手无策。
我曾经幻想过千万次艾比盖尔离校的样子,她或许会拥抱我,告诉我保持联系又或者她会邀请我去她的公寓玩,笑着说她终于从令人生恶的加西亚家里搬出来了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