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林在上,我对它的厌恶甚至不用摄魂取摄也能被人所知。用和我同住一屋的姑娘阿曼达的话来说就是“你看上去像生吞了一只蜥蜴”
谢谢,但我觉得还要多加一只蝙蝠。
实话实说,我对期末考试毫无头绪。光是魔咒课本生就足够让我焦虑不安我至今能熟练使用的咒语只有“gardiu eviosa”,人尽皆知的漂浮咒。
至于让凤梨跳着踢踏舞走过桌子,又或者是把魔杖尖点亮,是我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我从来都没办法像个真正的女巫那样施咒。
我应该庆幸我的圣诞礼物将我和艾比盖尔与帕西的关系拉近了不少,这使我在繁忙的备考时段有了一丝慰藉。事实上,拉近了关系的人只是艾比盖尔而已。帕西早就在魁地奇比赛之前便邀请过我每周四到图书馆去了,只是我一直没有去罢了。
至少在这段时间之内,我养成了在每周四的下午前往图书馆的习惯。正如帕西自己所说的那般,他会在那里。
或者说,他会和一个拉文克劳的姑娘一起在那里。
她长得很好看,面容清秀又靓丽,还扎着一头高高的马尾辫。她与帕西待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喜欢读一本有关于神奇动物的书我曾听艾比盖尔说过那是高年级的选修课。
我知道这个姑娘,她叫佩内洛克里瓦特。拉文克劳的击球手,我曾经听艾比盖尔谈论过她“她无疑是个很好相处的姑娘,”她这么评论道。“在许多方面都颇有成绩。”
我回想起魁地奇球场上她飞翔的身影,矫健而敏捷,技巧熟练。击球的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既潇洒又漂亮。
她说的一点没错。我这么想到。佩内洛克里瓦特是个了不起的人。
与他们待在一起的下午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帕西用了整整一个下午试图让我记住魔法史里的关键转折与年份“狼人协约是英国魔法部发布的,但是没人签它。”
听到这里一直坐在一旁的佩内洛终于忍不住朝我投来一个目光。我说不清那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是无奈,还是不满也许都不是。
她只是急匆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又将目光转向了自己手里的书去了。
“西德利亚”我听见帕西在我耳旁小声喊了我一句。
“啊,是的”我猛然回过神来,一个激灵挺直了我的背脊我剧烈的动作使我撞上了面前的桌子,碰得它“嘎吱”摇晃了一下。
我听见佩内洛发出一声嗤笑。
“怎么了”他偏过头来看我,棕色的眼睛在他那副金丝眼镜后隐隐发亮。他的左手撑着头,五指插在那头梳得一丝不苟的红发里面他拨弄着红色的发丝,使得它们一缕一缕地杂乱起来。
我忽然感觉自己的脸发烫起来,就和之前面对他时千百次那样。
“没没什么。”我把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往后撩开,呼出一口气。“只是我对魔法史实在是有些苦手斯宾教授的课您知道的,我认为认为它太过于枯燥无味了。”
“实际上只有你这么认为。”我看见帕西挑了挑眉毛,薄唇微微分开,像是要说些什么一样。只是没等他开口,坐在一旁的佩内洛将手中的书本“啪”地一下合了起来,猛然站起了身。
“佩内洛”帕西抬头看了看她,看上去茫然极了。
她没再说什么,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这一回我终于读懂她眼睛里的意思了。那既不是无奈也不是不满又或者说不仅仅是不满了
那是一种充满敌意的目光,像是一只虎视眈眈地望着入侵者的狼。
我感觉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