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他朝自己走过来,南卿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一步。
楚容与“”
他这么可怕吗
“公主。”楚容与在与她一臂之差的距离外站定,拱手行了个礼。
南卿又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回了一个福礼,“见过舅舅。”声音细小,有些颤抖。
她那细微的动作,却被楚容与瞧进眼里,“”
楚容与她怕我
他很凶吗
楚容与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自认不是一个面目凶悍之人,可为何会让她会害怕至此
楚容与调理面部表情,微微一笑,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道“公主好兴致。”
他俯身捡起掉在南卿公主脚下的那只网兜,递给她,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凶,他面上始终保持着温润的笑容。
南卿的垂首低眉,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网兜,伸手接住,“多谢舅舅。”伸出来的双手颤抖的幅度肉眼可见。
楚容与“”
他好奇自己在这位公主殿下眼中,究竟是豺狼还是虎豹,让她害怕成这样。
素来面对任何人、任何事、任何场面,都能泰然自若,应对得游刃有余的楚容与此时此刻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只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脸颊红得似要滴出血来,纤长的睫羽不住地颤动,娇小的身子微微哆嗦。
“”
楚容与不禁在脑海中回忆,是不是自己在她面前曾有过什么凶残的行为,又或者她知道些什么否则,她不该如此害怕他。
不,不。当初她以为自己是卫瑜的时候,可不是这种反应的。
“国舅爷,陛下还在等着您呢。”李广德在旁边迎着笑脸提醒道。
楚容与点头表示知道了,余光清晰地看见,那小姑娘似乎松了一口气,好像恨不得他立刻就走。
“”楚容与感觉自己有点冤。
他觉得自己应该挽回一点印象,别让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洪水猛兽,于是道“阿衾,你伸手不错,便留下来为三公主捕蝴蝶吧。”
他的随从阿衾立刻应道“是。”
“”这回南卿终于抬起了头,目光愕然,却又迅速垂下,“多谢舅舅,不、不用的”
楚容与依旧维持着笑脸,拱手道“在下不打扰公主了,告辞。”
说完便转身而去,走出五六步外,才听见身后那细嫩如丝,软似温水的声音“舅舅慢走。”楚容与微眯了下眼眸,只是一瞬间的事。
而李广德听得不禁一顿,纵然他是个阉人,也由衷的觉得那个声音娇柔的惹人怜爱,那绝非刻意做作出来的,男人估计很难架得住还好还好,国舅耳朵听不见。
直到那人的身影彻底不见,南卿紧绷的肩膀才渐渐放松下来,双腿发软差点站不稳,如意忙扶住她。
那个阿衾走近两步说“公主,让小的帮您捉吧。”
“不、不用了”不等南卿拒绝,他便将网兜拿了过去,说“公主不必客气。”
“”南卿只好由他去。
她跟如意就干站在那儿,看着那个阿衾在这周围四处捕蝶。
慢慢缓回神来的南卿,回想到刚才的场景,不禁有点懊悔。
她刚才实在太紧张也太害怕了,不知道该怎么跟舅舅说话,甚至不敢抬头看他连一句问好的话都没多说,这样太不礼貌了。
她与舅舅素昧平生,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她,她还未与他致过谢。
一刻钟后,阿衾拿着满满一瓶子的蝴蝶递上来,“公主,您看这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