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弟弟还是有一定的了解的,他说没有便是没有,如果真的对南卿有意,他不会不承认。
但皇后还是不解,问道“那你为何要屡屡帮她”
楚容与稍稍顿了一下,平静地道“我只是觉得,十三年前那场战役,不该怪罪到她一个小姑娘的头上。”
如果没有那场战役,那那位公主就算生母出身低微,也不会受到如此不公的待遇。
皇后好笑地道“你何时这么有怜悯之心。”
楚容与自认自己确实不是一个有怜悯之心的人,对那位公主,也谈不上怜悯,只是多少有些于心不忍,毕竟,当年的事是因自己而起的。
“如若可以,还请长姐善待她。”
皇后摇了摇头“我又何曾亏待过她。”
“我知道长姐对待公主们都一视同仁,我说的善待,是希望长姐可以庇护她,让她少一些受到伤害。”
皇后又蹙起眉头,心里真是越发捉摸不透他了,不仅自己帮她,还要她善待她庇护她。
可他又确实不喜欢她。
那他们做这些,又有何意义。
皇后心中满是谜团,却又解不开,只能等他告诉自己,他若不肯说,她是一丁点儿办法也没有的。
楚容与的视线落在姐姐手中的那串手镯,目光都变得温柔了许多,那是母亲的爱物,儿时只因他说了句母亲的手镯真好看,母亲便说,等你以后娶媳妇儿了,母亲便将这个镯子送给她。
“这个镯子,还是由长姐保管吧,等哪日我有了心仪之人,定会来问长姐要的。”他说。
皇后苦笑了声,摇摇头,“但愿有那一天。”
这些年来,他可谓是心如止水,别说喜欢上什么人了,无论长得多好看的女子站在他面前,他一眼也不会多看,心如止水,无动于衷。
若春此时刚好斟了一盏碧螺春端上来,楚容与浅尝一下,便顺势转移了话题“若春姑姑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若春是皇后的陪嫁,从楚国公府出来的,自然与楚容与熟稔得很,笑道“公子若是喜欢,可以时常进宫来,奴婢天天给您斟茶,也省得皇后娘娘日日念叨着您。”
楚容与笑而不语。
皇后将那镯子收起来,递给若春,回头便问“你这次回京,不会再出去了吧”
楚容与摇头“这可说不准,也许我下个月便走。”
“”皇后只瞪他一眼,这几年来他四处游历,看遍了大魏风光,原以为这次回来便会好好待在京城了,没想到他还要走。
虽然皇后知道他所走的每一步路定然有他的原因,可她还是希望他能安定下来,最好早日成个家,不必再孤零零的一个人。
私心如此,但皇后从来不会催他。
“长姐要为惜月公主定婚事,可不必借着卫瑜的由头。”楚容与忽然道,“即便皇上真的将惜月公主嫁给裴湛,二皇子再添一份助力,那也撼动不了太子的地位,长姐不必担心。”
皇后自然不会真的想让惜月公主嫁给卫瑜,那是因为她断定了贤妃看不上卫家,卫瑜那样好的郎君,连皇上都想收之为妹婿、女婿,贤妃却看不上人家,想与裴家结姻,司马昭之心,皇帝怎可容忍,最后卫家裴家她都得不到。
“我担心太子的地位做什么,无论将来哪位皇子登基,不都要尊我为皇太后。”皇后悠然地喝了口茶,目光沉着,也透着几分狠,“你要做的事,我管不了,我想做的事,你也别管。”
“”楚容与顿了顿,似是无奈地笑了一下。
皇帝得知楚容与进宫,便派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