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下老树枝芽疯长
春雪晚梅映暖阳
我知你岁月漫长行过山水长蔓
也知你路遇春色万里长街打眼繁华散场
”
是他昨晚在演唱会上弹唱的新歌,还没发行。
宴九脸红的像个番茄,“你他妈别唱了。”
“写给我的我为什么不能唱”
“别说话了,求你。”宴九连否认的力气都没有,手盖在额头上,闭上眼睛轻声唤,“哥”
身边一声低笑溢了出来,陆燃真的没说话了。
过了很久,意识迷糊之间宴九感觉头发被人揉了揉,身侧一声轻叹温柔到了极点,“还是别知道了。”
回北京之后陆燃一直在忙项目合作,宴九年初拍的电视剧快播了,在跑各种活动,等到陈越告诉他可以来谈解约事项的时候,他才想起来还没跟陆燃聊好合约。
电话拨过去,那边顿了顿,“电子版我给你发过去,你找个律师看一眼,有什么不满意的你再加。”
宴九看完合同,坐在车上无声笑开。
这还找个鬼律师,他一个非专业人士都能看出来这份合约利益远超自己的咖位了。
于是忍不住给陆燃发消息。
宴九你钱多了没地方花是吗,不重拟一份合同到时候可别说我坑你。
对面回的很快
养你还是养得起的。
宴九滚蛋。
到嘉图的时候,陈越坐在会议室等了他好久,一见到他来就说“还想着你不来就好了,我能直接续约。”
宴九笑开“东家可别,签我太费钱了。”
陈越笑了笑,签好名字将文件递给他,“准备去哪陆燃那”
宴九点了点头,陈越一副“我早知道”的样子惋惜道“早五个月我肯定不让你去,陆燃那小子主业是商人吧”
“我哪知道。”宴九笑道。
陈越开玩笑道“他刚回国那时候一分钱都没有,现在都能签的起你了。签约费多少,别太便宜了,我会忍不住抢人。”
宴九报了个数字,陈越一改玩笑的神色,犹豫半晌才开口“他对你是真的好。”
宴九觉出些不对“什么”
秋天空气里都有些萧瑟的凉意,陈越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见宴九不反对之后点燃缓声道“盛和跟宇金当初签了个对赌你知道了吧。”
宴九皱眉“嗯。”
“宇金那些人挺不做人,抓到个人一定要榨干价值才放。我虽然不讲原则,也不会随意卖手底下艺人。”陈越说,“所以知道是陆燃过去之后,我原本心想他估计回不来了。”
“为什么”宴九问。
“他们把他当成了个圈钱机器,能赚钱就行,什么戏都拍,什么代言都接,看起来陆燃赚的盆满钵满,钱一分都没到自己口袋,名声还差点尽毁。好在他有分寸,没真做过什么出格的事,不然现在肯定不是这样。”
“原本按那个金额,陆燃起码要给宇金工作六七年才能把自己的合约抽出来,真过六七年再回来,圈子里早变了,他还一分钱没有。”
陈越掸了掸烟灰,“自己压了一半的时间,你去他那也好,是个有本事的。”
陈越说完,对上宴九眼神,一瞬间觉得手脚有些凉,“怎么了”
宴九张了张口,声音有些哑,“他没跟我说过。”
“一句都没”陈越有些诧异。
“没”宴九突然住了口,他想起来那个人说自己经常会半夜惊醒,他想起来他说他去看了精神科医生。
“那还挺可惜,我还想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