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呜哇哇哇”地怪叫着。
虽然开头讲好了是晏映自己愿意来的,可是见到先生本尊就在这他还是莫名怂了, 原随舟惊慌失措地把着晏映肩膀将她推出去, 说话都变了音“内什么兄台你你你认错人了, 我们要在这里讨论正事请你离开吧”
不管先生有没有看到, 反正先努力混过去再说, 原随舟想着, 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低沉的嗓音。
“站住。”
谢九桢就那么两个字, 便让原随舟的脚粘在地上, 怎么也拔不起来。
一屋子的人神情怪异又莫名其妙, 只有陈砚时在听见刚才的声音后若有所思。
晏映看着原随舟僵住身子,还故意挡在她身前, 以为屋中发生了什么,更加好奇, 左右探头向上跳, 想要看看里面到底怎么了。
这一跳起来, 看清楚原随舟脑门上汗淋淋的,不胡闹了, 赶紧掏出袖筒中的手帕“原师兄,你怎么流这么多汗啊, 我刚把你踹疼了”
说着就要给他擦。
“要在门口站到什么时候, 还不进来”
屋里传来一声轻喝, 难掩不耐的声音掺杂了一丝怒火,把在座的寒门子弟都吓的一怔,从来没见过云淡风轻的先生如此凝重过。
晏映也被吓的一抖,眉头微微蹙起,怎么这声音听着有些熟悉。
原随舟拿住晏映蹭他额头的手帕,感觉脖子上横了一柄削铁如泥的剑,先生的怒意他不可能没听出来,便认命地闭了闭眼,一脸视死如归的神情。他把晏映拉进来,一把关上门,然后转身便跪下,动作行云流水。
“先生息怒是我要带她过来的,还请先生不要怪罪她”原随舟膝盖软得很,可说出的话却是为晏映开脱,自己挨骂几句,总比先生回府后对她发火好。
晏映一看原随舟如此紧张,心里也咯噔一下,可是待她看清楚茶案后面席地而坐的人那张脸,惊慌一瞬间化为乌有,甚至还扬起几分喜悦。
“先生,你怎么也在这里”
谢九桢怎么也在这,原随舟也想问这句话,玉仙楼碰面,他也只是跟在场这些人联络一下感情,希望他们将来可为谢九桢所用,根本用不着本尊出面。没有先生在这,他们就能放松许多,喝点小酒听听小曲,让嫁人后困于后宅的晏映也能趁机潇洒一下,岂不快哉
“你带她出来的”谢九桢没回答晏映的话,反而是问跪在地上胡思乱想的原随舟。
后面那些交头接耳的人都忍不住好奇心,互相询问着突然出现的人是谁,只有陈砚时嘴角抽筋,暗叹原随舟大胆。
原随舟硬着头皮回道“是”
晏映看他如此惧怕前面那人,想起碧落说过他就是当朝太傅谢九桢,想必官威也是压人的,不像别的先生那般宽心大度。
那她也不能让原师兄一人背锅啊,晏映心想,遂把原随舟挤过去一点,也假模假样地跪到他身边,对谢九桢行了一礼“大人,你不要怪罪他。今日是除夕,我想着街上一定挺热闹,就出来走走,我们两府挨着,正巧在路上碰到,索性结伴而行了,没想到会误了大人谈及正事。”
她改了口,不再喊“先生”。
原随舟却一脸茫然地转头看她。
这个语气这副说辞是怎么回事淡淡的疏离之间还有一股说不出的陌生,怎么看着也不像夫妻之间该有的交流。
不止他懵,后面的陈砚时也懵了。
晏映还光明正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