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手里的是教学用的木制长尺子,那个人动作依旧行云流水,没有一丝多余动作。
她看得出神,结果没来得及道谢,这两打抱不平的青年就跑去追上那群不良少年。
那天她想,她要成为那样强大的人。
后来她找到那天救她的人所在的道场,在外面躲着看好几天,终于被那个人发现。
他说他叫炼狱杏寿郎,刚毕业回来鬼灭镇教书。她说想变得强大,但是她交不起学费。
他笑着回应没关系都包在他身上。身为道场主人的他的父亲不肯收她为徒,那,炼狱老师说由他亲自教她最基础的吧。
不久之后瑠火夫人生病了,神见主动跟医生提起这件事,得到医生的帮助定期到炼狱家为瑠火夫人察看情况。她第一次看到炼狱老师那样的身影,印象里总是让人安心的身影,此时孤独得无助,毫无依靠。
他的父亲槙寿郎因为妻子的病情几近垮掉,幼弟千寿郎还小需要照顾,身为长子的炼狱老师既要开导父亲,也要疏导千寿郎让他别过分担心。
那谁能在他身边呢。她想。她能在他身边吗。
她想起医生受伤的那天。比起去问她能算得上他的家人吗,她更害怕一旦被否定就连留在医生身边都失去理由。
她将毯子轻轻地盖在炼狱老师的肩上,看着他守在母亲的病床前睡下。
看了看周围,没有可以坐的椅子。她小心翼翼地蹲下坐到地上,挨着他的椅子边跟着他默默守着。倏尔听到什么声音,她赶紧起身。本以为吵醒了炼狱老师,她凑到他身边看了好一会。最后才被一声轻笑吸引注意力。瑠火夫人微笑着看向她,向她招了招手。
神见趴在床边凑过去,瑠火夫人的掌心落在她的颊边,轻抚她眼角的伤疤。
她怔在原地,意识到时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不住滴落。她轻握着瑠火的手,努力遏止哭声。
她选择沉默着留下来,用那些开心满满干劲十足的形象,把怀有这些疑问的自己藏起来。
是啊。看上去总是很开心又爱玩的自己,肯定是个没什么烦恼的小孩,还学不会长大那种。
数学课上老师只是随口提一句你们要是困了就给我站起来上课,她真的当真,尽管在别人眼里她只是在闹腾。她下课和最后一排的同学换了座位,邻座的人看到她以为走错位置,她回以微笑说等下我会站着上课希望你不要介意啊。
上课时她才发现自己的演算纸用完没买新的,老师昨天说了这节课要检查他们的备考工具是否齐全。不然的话,八成是要被扔出窗外来个亲吻大地。
她咬了咬牙,没办法只能自首。说不定老实从宽抗拒从严,还能多少被原谅下
她刚想站起来,坐在她前面的人把演算本往她桌上一放,随后站起身把她挡住。
神见这时才注意到这是全班都有些怕的那个学生,毕竟莫西干头什么的看着就很不良,据说整天凶巴巴的脸连男生都忌讳几分。难怪刚刚和她换位的男同学,有些感谢又心情复杂问她真的要坐这里吗。
她趴在桌上往前倾身,抓住他背在身后的指节摇了摇要他坐下。他反过来拍了拍她的指尖让她坐好。她没辙坐回去,看了眼放在桌上的演算本,名字的地方用橡皮擦掉,留下些许可以辨认的痕迹。
她好一会才读出他的名字,抬头看在她前面站着的男生。从身后能看到他红了的耳廓。
那天她想,她想成为这样温柔又让人安心的人。
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最初想的,是对的。
直到藤若消散,仍未能问出神见的下落。不死川能感受到炼狱正压抑着情绪,那个在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