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弥赶紧起身,边说着边要往外走。
“我去找蝶屋的人过来”
微小的力道扯住他的衣袖。
直到这时,神见才肯转过脸看向他。颊边凌乱地发丝扫过眼前,她的声音和力气都很轻,但能感觉到她的决意与固执。
“没、没事再撑一会就好”
“到现在你还逞强什么真以为你的再生有用”
那可是阳光啊。只要是鬼,无论哪个都无法抵挡这致命之源。
她沉下眼睑,仿佛稍稍捏紧他的衣袖,已耗费她全部的力气。
“玄弥,不要走留在我身边,可以吗。就、现在”
“我什么都做不到。什么都。”
“不,会有,你能做到的事”
他咬牙凝望着她,注意到她抬手指了指她脖颈上的紫色项圈。
听着她逐字逐句落下,他才知道连留在她身边这件事,并非在于是他。
“里面有,藤花的毒要是我失控,可以帮我摁下,这后面的搭扣吗”
“你要我杀了你”
终究,他所能为她做的,留在她身边的理由,仅仅是为了将失控后的她除去。
她凝望着他,眸中流动的光满溢着安心。她相信他,才会将这件事托付于他。
“她要是失控了,队律什么的自然无从谈起。”
有别于他们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刀刃抽出时,刀锋刮过鞘沿的细琐声。
玄弥本能地护在她身前,压低身体中心只膝跪地,以应对任何袭向她的危险。
可他偏偏未曾想象到,会是这个人出现在他眼前。
风柱不死川实弥抬起手中紧握的日轮刀,刃身上的冷光映出他眸中的杀意。在满布的血丝衬托下,更是骇人可怖,不容一丝质疑与动摇。
玄弥停在原地,一时间找不到哪怕一点点方法应对。
上一次和哥哥实弥见面,他几句冷言冷语就把他打发得无言以对。
用不了呼吸,一看就没什么才能,留在鬼杀队一点用都没有。别给人拖后腿了诸如此类的话,时至今日,历历在目,清晰到令玄弥只觉得呼吸堵在喉中。
倏尔衣摆被抓紧的感觉,把他从那种近乎窒息的无助中稍微带出来。
他回眸看了眼,神见扯了扯他的衣摆,摇摇头示意他不要牵扯进来。
她注意到在门廊外站着的火野,恐怕他是早上醒来发现她不在。出于安危考虑,火野只能四处找她,实在没办法才会让柱知道她半夜偷跑出去这事。火野出于职责这么做,错在她违规半夜跑出去,还给他带来麻烦。
只是没想到,最后偏偏是眼前这位风柱大人找来。
可恶、可恶啊
玄弥和他哥关系不好,她所知不多。但玄弥一直努力想去道歉,可想也够恶劣。
但实弥对她的态度,一直都是要是她做了会被判定为恶鬼的事,他必然不饶过她。
“大哥,先让她接受治疗吧其余的事、”
“我有让你说话了你有什么资格开口。”
泛着深绿的日轮刀直至玄弥的喉咙,实弥不像神见印象那样暴躁得面目狰狞,此时反倒冷淡得毫无起伏,仿佛将人卷入烈风中无处遁形满身是伤。
他压低声线,一字一句剜在玄弥的心脏。
“没能力还到处惹事,连别拖人后腿也做不到是吗。”
“”
看到玄弥咬紧牙关,好几次挣扎始终都没能说出一句话,实弥接续。
“她要是失控被处置,让我有这机会的人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