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玄弥。”
“是我该道谢才对吧。”
“唔唔,是玄弥让我真的帮上忙啊。”
“笨蛋。这是值得哭着傻笑的事吗。”
“哈哈。我啊,总算能做到什么了。”
呼吸越发跟不上。即使体格足够强壮,但肺部得不到该有的氧气补充,晕眩感只会成为脚镣。甚至比疲惫缠上更早地阻止他前进。上一次因自己没法用呼吸感到不甘,还是进入鬼杀队去见他哥的时候。
有勇无谋地,被哥哥漠然拒之千里。仅仅一句连呼吸都学不会,留在鬼杀队干嘛这样简单的话,说得玄弥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那之后他强迫自己噬鬼作战,所幸悲鸣屿先生在知道他这一作战方式后,从本来拒绝收他为徒转变为让他跟着自己学习。即使一时失去手掌,无法再像之前那样一手枪械一手利刀作战,悲鸣屿先生也鼓励着他往前看。
结果,因为断掌消沉的,只有他自己。
可是她出现在他面前,用笨拙又蹩脚的方式让他接受她的血。
不是因为她是鬼有着再生能力,而是在于他是队里唯一能够噬鬼得到鬼化的,她说她才能真的帮到他,为鬼杀队做点什么。
关于她的事,他所知甚少。一来没兴趣,再者没心情。
只是在蝶屋修养的时候,听到那里的人说鬼杀队又允许一只鬼留下,由炎柱炼狱担保,由风柱不死川必要的血液解决食欲。
当时玄弥听到这事,整个人心思都在这只鬼为什么会得到他哥的承认。
不甘发酵成愤懑,愤懑又令不甘膨胀得堵住呼吸。
那现在呢。他再次因无法用呼吸,感到如此强烈的不甘,又是为何。
要是能再合理地运用呼吸,是不是就能更快些。能做得比现在更好。
用不着去担心噬鬼带来的身心负担,甚至无需去借助别的力量,他才能够做到想要的。
她都虚弱成这样,遍体鳞伤,想到的只有不连累为她担保的炼狱先生。
他知道的,早该知道。
努力却总是看不到自己能做到什么。一再不甘惹人发笑。
好不容易得到别人接受的方式,自然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开半分。
就像你用尽方法,不惜伤痕累累地努力靠近我。
我想为了你,耗尽一切只为将你从伤害中远离。
“你为了跟你哥道歉而要成为柱也好,不得不依靠吃鬼作战也罢。”
“只要有让你多一点活下去的可能,我都要你得到”
不死川玄弥,我只要你活着。
赶到炎柱的道场时,也没顾得上门关了没有。冲到门廊外的空地时,夜色早已荡然无存。太阳高悬,很快就往倾洒下的阳光里灌注热度。她的血给他带来的暂时鬼化还没完全消褪,阳光早在他背着她一路赶回来时,奋力地在他曝于阳光下的皮肤上剜肉削骨。
玄弥无暇顾及,冲到门廊里,同时猛地拉开纸门,和她一起摔在地上。
“咳”
分不清是烧伤还是摔伤哪个比较严重。
玄弥没理会这些,撑起身过去看她的情况。
神见侧卧在地上蜷缩起身子,烧伤留下的伤疤斑驳在她的脸颊手臂腿侧。她肯定疼得厉害,把脸埋在交叠的手臂间,喘气声被狭窄的缝隙放大,她始终没有求救过一句。
“喂喂神见”
他咬紧牙,伸出的手刚碰到她的肩膀,她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肩膀。她摇摇头,支吾着翻过身,趴在地上。战栗描摹着她瘦弱的身躯,不